薄唇肆意侵占她的呼吸, 掠过黑发映衬下白得惊人的肌肤, 最终停留在她纤巧锁骨处。¢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许荟招架不住, 仰着脸往后退了半步。
不过半步, 就被男人察觉, 抵着脸将距离重新拉近。
耳边是喑哑到有些模糊的嗓音, 许荟迷迷瞪瞪地睁眼, 正好听到句, “躲什么?”
“是你先招惹我的。”
“……”
像是下沉到真正的海域,许荟意识沉沉浮浮, 不由自主地小着声音辩驳道,“我没躲, 也没说不行。”
那就是行。
闻于野向来擅长融会贯通, 对这句话的理解尤其是。
轻笑了声,将人拦腰抱起, 几步上楼, 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知道许荟害羞, 特意只留了床头那盏微微亮的夜灯。
柔和的米黄光线下,她抿着唇,水洗过般的眼睛亮而润,让人由衷地生出破坏欲以及独占的念头。
事实上,闻于野也的确这么做了。
修长手指沿着她的蝴蝶骨一路往下,所到之处掠起片片惊颤与薄红,许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p^f′x·s¨s¨..c*o¨m?
后来,屋外雨势渐大,来得迅疾而猛烈。
许荟只觉得自己好像也经历了同一场大雨,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身体无法承受之际,她声音溢出些破碎哭腔,重重往人身上咬了口。
立时,男人肩颈处浮现出小小一圈牙印,暧昧得几欲晃人眼。
至于疼不疼……
闻于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腾出只手带着许荟在自己右肩位置游走,示意道,“这边也可以咬。”
“你要想咬,哪里都行。”
……
许荟第二天中午才醒,整个人神情恹恹,像是熬夜过度的后遗症。
下午,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拖了许久的视频剪辑发送,然而,她坐到电脑桌前就开始犯困。
右手撑着脸,许荟半睁着眼,习惯性地点了杯咖啡,并把这笔账算到了闻于野的头上。
外卖送到后,她偷摸着下楼去取,克制着没有发出声音。
其实许荟很久之前就有喝咖啡的习惯,还是那种全糖加冰的拿铁,但自从被闻于野发现后,这个习惯就不复存在了。\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他每晚准时在她手边放上杯热牛奶,彻底断了她喝咖啡的念头。
走到半路,想起促使她点咖啡的罪魁祸首,许荟又不由地挺直了腰。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要不是他昨晚不让人睡觉,她今天也不会困成这样。
没成想,外卖刚拿到手,就迎面撞上从外边回来的闻于野。
他手探了下杯壁,漆黑眉梢挑起,“咖啡?冰的?”
许荟硬气地点头。
不光点头,还当着闻于野的面,拆开塑封喝了口。
但事实证明,有些强最好还是不要逞。
晚上,许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白天那些困意尽数消失不见,她整个人清醒得可以连夜爬起。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第四只,许荟苦着脸,去拍闻于野的手。
她最近的确大胆了很多,这种大胆似乎源于某人给她的底气,近似于那种,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有人给她兜底的确信感。
结果,指尖刚触到他掌心温度,就被反手握住。
闻于野微眯着眼,拖长着懒散腔调问了句,“睡不着?”
“那来做点别的?”
昨晚才被折腾过的许荟,满脸警惕地看着他,小心地往上扯了扯被子,露出双圆弧状的眼睛在外边。
“其实,我忽然觉得,睡觉也还行。”
上下看了他好几眼,许荟义正言辞道,“早睡早起身体好,你不要不当回事儿,你现在这个年纪四舍五入都可以算作奔三了。”
“奔三?”
虽然心虚,但许荟仍然重重点了下头。
还有半年多才迎来二十六岁生日的某人倏而被气笑,故意道,“是吗,可我想做点别的。”
他指腹温热,轻轻在许荟眼睑处摩挲,渐趋向下,状似无意地落在她下巴尖上。
因他无意间瞥来的一眼,许荟本就不太集中的思绪直直下坠。
先下坠,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