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裴衍心绪暂平,才后悔自己的话不对,若日后她寻了别人喝酒,忆起这人醉酒的模样,开口郑重道:“日后你若想喝酒,可以让芍药去白府寻我,我陪你喝,你莫要寻他人。`欣¢纨_夲/鰰~占+ ¢首~发*”
嗯?
楚安歌点点头,不知道白裴衍为何这么说,转念一想虽然素日自己很少醉酒,但是万一哪天又如同昨日那般醉酒被他人看见确实不妥。
“那位北璃皇室暗卫还未逼问出相关的消息就在牢里自尽了。今日早朝淮阳侯上奏说大理寺故意把凶犯给逼死了。”白裴衍收了折扇,伸手又执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能在大理寺的牢里“自尽”也是一种本事,楚安歌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杨少卿可查得到是谁下的手?”
“杨涧奉圣命今日陪安南王游玩。”白裴衍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本来是他二人一同陪安南王游玩,结果他把小王爷丢给杨涧之后半道就跑了。
白裴衍言归正传继续道:“北璃皇室暗卫死于大理寺非小事,大理寺卿亲自处理此事,杨涧暂时没办法插手此案。*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另外山溪图也有下落了。有人潜入王尚书府邸将山溪图放在他的书案上。”
“山溪图被人送回来了?”
楚安歌陡生疑惑,既然不惜刺伤王尚书的千金也要在飞云楼大张旗鼓地将画拿走,现在又悄无声息地将画送回来,这行为前后矛盾。
白裴衍转着扇子思忖道:“还画此举的确不符合常理,明日我打算走一趟王尚书府。”
“明日我亦去看望一下王嫣姑娘。”楚安歌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嘴角微勾,瞳孔清透漆黑如上好黑曜石,倒映着白裴衍的影子。
阿衍这人想事情的时候是真喜欢转扇子。
楚安歌想到女儿家不该盯着人看,忙收回视线,心中思虑他事,如果她所思非假,淮阳侯口中那请君入瓮的局本要设在这一步,因她的行动而被打断。
新的南渊东南六关布防图她已经着扶光送往雁回关,旧的布防图却迟迟没能到手。因为北璃情报网被毁这个意外,现下上京城通往各方的官道全部戒严,北璃人自身都难保,更遑论将布防图送出。-2/s¢z/w`./c+o-m′
楚家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路过观鹤楼门前。观鹤楼上杨涧和穆明珏倚着栏杆,看着上京城市井长巷里宝马香车、游商走卒。
“王爷,此处风景比之飞云楼亦不逊色。”杨涧看着穆明珏眼眸兴奋,嘴角上扬,便知此行很符合他心意。
“杨少卿,本王的阿姊曾说过人间烟火是她最喜欢的风景,若她能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
穆明珏毫不避讳提起穆离,他深知阿姊绝不会造反的人。此次他进京除了应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调查云罗王府真正灭门的真相。
杨涧亦是将门出身又怎会不明白穆明珏的感受,但有些东西越深究就会越危险,这是他所明白的最深刻的一个道理。
“王爷,上京城内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你不该趟这趟浑水,杨涧终于没忍住出言提醒。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杨少卿,本王只是不服,不服世道,不服世人。”穆明珏听出了杨涧未尽之语,爽朗一笑。
他不服凭什么乱世本是将军定,却不许将军见太平。
他不服凭什么她的阿姊没有过错要被世人这样对待。
他能容忍她的阿姊战死,也能容忍云罗王府的覆灭。他无法容忍的是世人偏听偏信而评定她,也无法容忍世人在她死后还恶意诋毁她。
纵热血难凉,仍会心疼。
另一边,楚安歌手帕轻捂着口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引得马车外的芍药忍不住掀了帘子询问。
“姑娘可是着凉了?”
楚安歌浅笑着摆手道:“没事。应是有人想念我,想念得紧。”
闻此言,白裴衍脸色微青地轻咳道:“楚家主莫不是被哪家的小郎君惦记上了?”
“公子这话里好大酸味儿。”
芍药嗤笑一声,瞧楚安歌不解的眼神游移在二人间,脑子里又浮现了不少话本故事,还没等她好好回想就收到了白裴衍的一记刀眼,识相地闭了帘子,心道这白公子模样长得虽好脾气倒是很差,姑娘虽然处事聪慧,惟独在情之一事上难开窍。
帘子一闭,车内又余二人,面面相对,倒是楚安歌先开口揭了过去:“阿衍,我昨日收到飞云楼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