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领看着这一切,眉眼顿时狠戾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卫成临,可别怪我心狠,本来我欲留你一条性命,可而今看来你当真是活腻歪了?”
“阮二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话音透过马车若剑刃一般冰冷砸进阮流卿的心底,她被惊得身子一颤,半晌,稳定下去情绪之后,冷道。~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别说我不走,今日就算我跟着你们走了,你们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声线沉稳得惊人,可也到底掩饰不掉其中微微溢出的颤意。
她明白,而今的太子早就不是之前的太子了,而今他已成了这样的人,哪里还会信守承诺?
似当真猜中了,那黑衣首领稍愣了一瞬,转而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
“哈哈哈哈,算你聪明,今日我等奉命前来,确实就没有留一个活口的打算!不过……你若乖些,兴许我还能给他们留个全尸,否则……”
“行了。”阮流卿不等他猖獗的威胁说完,便打断了他,“你觉得你当真能成功带走我吗?”
阮流卿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而今扮作这幅模样更得心应手了些。
她微探出身,目光流转着坚韧毫无畏惧的直瞪着烈马上狰狞的男人。
静默一瞬,黑衣首领似是气极,脸上再没有笑意,尽是凶残的杀意。
“给我上!”
语落之间,黑衣人顿时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手中锋利的刀剑在句句铿锵响亮的喊杀中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血腥气越来越浓,她不敢再看,紧紧抚着自己的肚子同母亲和妹妹抱在一起。
可根本没待多久,凌厉狠劲的招式已经落在了马车之上。
骇然跳上来的黑衣人惊抖得马车剧烈晃动,阮流霜早已吓得脸色几乎透明。!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
“咔嚓”一声,木板被利刃狠狠捅穿,飞扬的木屑溅在地上,又融进鲜红的血液中。
转眼之间,外面已经尸横遍野。
可黑衣人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如鬼魅般涌过来。
卫成临带着的人纵使个个武艺高强,可到底也不能以一敌十。
所有人几乎身上已经带了伤。
阮流卿心揪的不敢呼吸,听着厮杀声更是颤抖的厉害。
不断有人想靠近马车来,可他们都毫无退缩,紧紧护着。
可如此一来,便是明显的顾及和影响,卫成临他们顾及着他们更是难以应敌。
形势愈发危急,阮流卿死死咬着唇瓣,照这样的局势下去,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阿娘,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她转过身,急促朝何珺说道,“我们不能在这
里拖累下去。”
“可外面……”阮流霜唇瓣不住的颤抖,泪更是止不住的流,“阿姐,我们逃不出去的。”
阮流卿深吸了一口气,擦去阮流霜脸上的泪,“别怕。我们从马车另一侧下去,趁乱找个地方躲起来。”
边说着,她观察着外面的局势,待黑衣人受挫之时,她猛然拉开了车门,可将打开,一支箭矢便狠狠扎了过来,就在阮流卿面前擦过,狠狠扎进了木板里。
“啊!”
阮流霜大声惊叫,下意识紧紧拉住了阮流卿的衣袖。
“想跑去哪儿?”
冷风伴随着血腥味灌了进来,阮流卿望过去,看见黑衣首领笑得凶狠,手里正拿着弓箭。
四目相对,黑衣首领唇边笑意更深,松开手中拉满的弦,骤时之间,一支箭矢又狠狠的扎了过来。/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可这一次无意扎进了马儿的体内,几乎半截进去,血大汩大汩渗出来,近乎浓黑之色。
马儿一声凄惨的长鸣,马蹄高高扬起,受了这剧痛彻底失控了一般奔了出去。
它不顾一切的带着后面的车厢横冲直撞,几个黑衣人被撞翻在地。
显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种局面,一时阵脚大乱。
而车厢内的三人更是在瞬间失去了平衡,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可却根本控制不住的头狠狠撞在木板上。
马儿长嘶着,若脱缰般的奔跑乱撞,却也带着身后的车厢从水泄不通的包围中破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黑衣首领一见,顿时高声号令着人追上去,下一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