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面生得很呐。`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一个沙哑中带着几分刻意谄媚的声音在沈千身侧响起,打断了沈千的思路。
沈千慢悠悠地转过头,眼里的锐利瞬间消散,又变回了那副懒洋洋、看谁都像看傻子的二世祖模样。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脸上横着一条从左眉骨延伸到右嘴角的狰狞刀疤,活像一张被人强行缝合的地图。
他穿着一身还算体面的绸衫,却掩盖不住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凶悍匪气。此刻,他正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结果那条刀疤跟着肌肉扭动,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要吃人的夜叉。
正是这片鬼市西区的话事人,黑水帮的二当家,刀疤刘。
刀疤刘身后,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不动声色地散开,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所有退路都堵得死死的,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粉丝见面会,主办方怕偶像被挤到。
沈千心里呵呵一笑:嘿嘿,来了来了,想到什么来什么。
刀疤刘对着沈千拱了拱手,笑得像刚从醋缸里捞出来,又酸又假:“这位爷,一看就是有大运气的人。鬼市里最讲究个缘字,相请不如偶遇,去我们千金坊耍两把,就当交个朋友?”
这哪是邀请,这分明是绑票前的标准流程——“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有个免费的抽奖活动,麻烦您跟我们去后台填个表。”
沈千心里门儿清,这货把他当成刚出栏、还没见过社会险恶的傻白甜肥猪了。
他索性将计就计,把二世祖人设贯彻到底。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用下巴尖对着刀疤刘,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嗯?”
“千金坊?什么玩意儿?听都没听过。·8*1*y.u.e`s+h~u¢.\c?o,m-”他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本少爷的时间很宝贵的,没空跟你们这些泥腿子耽搁。”
刀疤刘脸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但很快又被贪婪压了下去。
在他眼里,越是这样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就越证明这小子是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棒槌。
这种货色,他见得多了,榨干油水比拧湿毛巾还容易。
“爷,您这话就冤枉小的了。”刀疤刘继续赔笑,“咱们千金坊,可是这鬼市西区最大的场子!牌九、骰子、叶子牌,应有尽有!保证让爷您玩得尽兴,玩得巴适!”
沈千这才勉为其难地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撇,用一种本少爷给你个面子的语气说道:“行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带路!本少爷今天就是来散财的,就怕你们这小庙,接不住我这尊大佛!”
“接得住!绝对接得住!”刀疤刘大喜过望,连忙在前面引路,那背影都透着一股年度业绩要完成了的欢快。
“当年北缅那群人,都被小爷耍得团团转,就凭你们,呵呵。”沈千心里冷笑道。
“张三。”
沈千通过系统给张三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别跟那两个瓜皮了,去干点正事,给我去鬼市里人最多的那几个茶馆、酒肆、勾栏瓦舍,用你最专业的手段,给我散布一个官方认证的惊天大瓜。”
“记住,要传得有鼻子有眼,要像真的一样,但又不能留下任何你传播过的痕迹,任务完成,来找我!”
【收到。】
千金坊内,乌烟瘴气,人声鼎沸。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劣质酒气和一种名为贪婪的荷尔蒙味道。
沈千一脚踏进去,就被刀疤刘当成祖宗一样供上了二楼的雅间。~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接下来,沈千火力全开,正式开启了败家子模式。
推牌九?直接推满!
“天灵灵地灵灵,输了这把我就是你亲爹!”
押大小?看都不看!
“全压大!不大怎么对得起我这身份!”
一时间,整个赌场二楼都回荡着他那嚣张的叫嚷和银子扔在桌上清脆又悦耳的“叮当”声。
他输了不怒反笑,一把推开面前的牌,抓过酒壶灌了一大口,豪气冲天,仿佛输掉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欢乐豆。
“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给爷上酒!上最好的酒!”
他这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势,让刀疤刘和一众打手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
实锤了!这就是个从家里偷钱出来闯荡江湖的铁憨憨!今天真是祖师爷赏饭吃!
刀疤刘在一旁看着,脸上的刀疤都快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心里已经开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