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带着些凉意,蒙蒙细雨中,本该归于宁静的村子却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可很快,又消散于无。
村东头的村长家,一伙人高马大的汉子挤占了略显昏暗的屋内,犹如一根根铁桩伫立在内,压迫着屋内的老者。
可其实,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气势太强,而最强的是坐在老者对面的中年男人。
明明两人都坐着,可与老者相比,男人身形着实高大健硕,面容也显粗犷,只是此刻,面色显露出些病态的红,眉心微微皱着。
似是感染了风寒,又似受了伤。
老者,也正是杜家村的村长,他瞧着中间的中年男人,谦卑回着,“宋老爷,你能来我们村子养伤,也算机缘巧合,可不敢收取银子。”
原来,这伙人正是近来班师回朝的将士,只是,回程中途收到残存蛮夷埋伏的消息,大将军宋拓得知,便佯装不知,故意上当。
只为将蛮夷皇族一网打尽。
按理来说,宋拓也不至于受伤,只是蛮夷暗下黑手,他为救手下副将胸前便划了一刀。
也正因此,才寻了个最近的村子,隐姓埋名准备疗伤休养几天。待伤好之后,便追上回程的将士。
毕竟,班师回朝的日期己定,不能中途停留太长时日。
所以,他只带了三人来村子养伤,其他人尽数跟着大军回程。
“怎能不收,村子里过日子不易。”一站在宋拓身后,身形如熊的汉子开口,见老者还想说,连忙替他们将军道,“若是不收,我们怎敢在此养伤。”
“正是如此,劳烦老者尽快收下,为我们爷安排休养之地,最好安静清幽一些。”另一站在身后的汉子也连忙开口催促着。
见如此,杜村长也不再多劝,开始安排几人休息,但也实言,自家屋子不够,最多只能住两人,若是他们不介意,他可以带宋老爷和另外一人去村子中最好的屋舍。
“那屋舍贴近后山竹林,实乃清幽之地,应最适合宋老爷休养,就是………”
村长欲言又止,宋拓自然看出,“老者但说无妨。”
如今他需要尽快养好伤,若那屋舍的主人有些难缠,便多给些银子了事。
见他如此,村长才继续道,“就是那屋舍是一寡妇带着七岁稚儿,若宋老爷不介意的话,老夫这就带您过去。”
其实,村长也有私心,因为那寡妇和稚儿正是他早逝侄子的妻儿,如今日子过得艰难,便想多帮衬帮衬。.k¨a*n′s~h¨u+q+u′n?.¢c,o?m/
为军将者,眼力武力,缺一不可。
老者与寡妇的关系,宋拓和其手下虽不知,但隐约能猜出应是想帮衬。毕竟,他们之前可是说了,住在谁屋,便给谁银子。
不过,倒也无事,毕竟老者说那房子是村子最好的屋子,又贴近后山竹林,且家中也有男儿,虽是七岁稚童,但也足够规避闲言。
再者,从军武将者,对男女间的避嫌,比之书生文官者容忍高很多。
宋拓颔首,“可。”
夜色渐深,秋日的朦胧细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宋拓等人身着蓑衣,斗笠,穿过泥泞的村路,来到竹林山脚下的一处屋舍。
这间屋舍,的确不同于村子里的其他屋子,竟然以青石瓦铺顶而成,虽在京中瞧不上眼,但在杜家村却实属奢华。
那身形如熊的汉子王大牛和另外两人威勇,威平,眼里皆划过一丝异色。
宋拓倒是神色如常。
杜村长上前敲门,笃笃两声,喊道,“青娘,休息了吗?我是叔爷,寻你有事。”
村长的话音落下,紧闭的屋舍内便传来了声响,似乎是谁开了正房的门,来到了院中。
宋拓听见了属于女子的脚步声。
渐渐的,越来越近。
伴随着“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打开,女子的容貌也如黑夜拨开的云月,落进了宋拓等人的眼里。
“嘶”王大牛抽了一口气,睁大了双眼。
威勇,威平两兄弟也诧异万分。
只因此女子生的着实好,即便身着素衫,那容颜也亮如边关最艳丽的花,双手及微微露出的脖颈白如雪腻,浓艳至极。
青棠并没有瞧他们,只望着面前的村长,询问,“叔爷,这么晚来,有何事寻我?”
她有些冷淡,淡到眼底根本瞧不见宋拓等人,仿佛他们在她眼中和这黑夜的朦胧细雨并无差别。
老村长知她的姓子,忙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