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助理带到卡宴车旁时,青棠其实有一瞬间的犹豫,可伴随着后座车门打开,那分犹豫在看到里面的男人时,还是渐渐消失了。?k!a^n+s!h`u~d·i/.·c¢o?m′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朝她伸出了手。
青棠看了着,抬起手放了上去。
双手相握时,男人沉稳有力的手掌,通过灼热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了她,青棠不自在的在坐上后排座椅的第一时间,就想抽回手。
可刚有动作,对方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
不疼,只是无法挣脱。
青棠视线落在他脸上,微顿了顿,到底没有再动。也许,她很清楚…他为什么不开心。
车外是略显耀眼的阳光,车内却仿佛划出了一条明显的界限。
顾宗秉与她五指相扣,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两人近到几乎没有缝隙。
助理看了眼后座略显昏暗却难掩暧昧复杂的氛围,识趣的关上了门,并在坐上主驾驶后,按下了空间隔板。
卡宴不疾不徐的向山道别墅驶去。
后座,望着从上车就异常沉默的男人,青棠若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声,视线落在他戴着皮质手套的右手上,问他,“上药了吗?”
一句短短的关心,令顾宗秉心头那股从飞机上积攒的压抑火气,终究还是消散了。
他摩挲着她的指腹,双眼盯着她,“没有人帮我。”
青棠微愣了愣,被他这句话弄惊住了。
不过,转瞬间,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惊讶,也有些好笑。
“那我帮你,好不好?”她微微晃了晃被握住的手,歪着头满眼笑意的望着他,少了分平日的恬静,多了分娇俏。
顾宗秉唇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一抹弧度,放开了她的手,将车内下方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这一套首接让青棠眉眼间的笑意越发盛。
顾宗秉却并不在意,他做这么多,就是希望她的目光能全部都在他的身上。
而如今,看来效果很好。
后座车内,之前的冷寂被温馨所替代。
青棠握住他的右手,脱下皮质手套,露出被纱布包裹着的掌心,她一点一点小心解开解开,待最后的纱布落下,露出那条依旧还有些狰狞的划痕。
她微微蹙着眉,“是不是很疼?”
都两天了,怎么还是这么严重?
她眼中的内疚顾宗秉全部尽收眼底,他眸色微暗,睨了眼自己故意用门把手划伤的掌心,不动声色,“没事,早就不疼了。·l¢o·o′k¨s*w+.!c-o′m,”
不疼?
看着棉签下长长的疤痕,青棠沉默了一会,用棉签沾着药膏在伤口周围涂抹。
随着药膏的挥发,淡淡的药香渐渐飘散在车内,忽然,她开口问他,“值得吗?”
当初,她不说对他拒之千里之外,也是时时刻刻躲着他,畏惧他。值得他从崖壁上跳下来救她吗?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值得。”只要是她,就值得。
男人用那只完好无缺的手帮她撩起滑落到胸前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放在肩后。
青棠包扎纱布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继续为他缠着纱布,打结,将东西都收拾好。
她没有再说什么,可有些事,好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
不久后,卡宴驶离市区,进入山道,最后在离别墅区十几公里外的安保处停了下来。
助理下车对安保处交代了什么,随后他们向后方看了一眼,连连点头。
青棠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心头一怔,是那辆出租车,竟然一首跟在卡宴后方。
她有些意外,又好像不那么意外。
“你都安排好了?”
“嗯。”
既然她想报复,不想暴露出她跟自己的关系,那他就帮她,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会帮她。
青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有一份感激。
“谢谢你。”
在下车前,她扬起脸,腰肢前倾,温软的吻落在他的侧脸,轻触即离,却又比他们任何一次的接吻,都还要令两人触动。
她没有看男人的反应,只微红着脸拉开车门,快速下了车,向身后的出租车小跑而去。
裙摆随着风微微扬起,荡起一阵阵波纹。
顾宗秉摸了摸自己的脸,向后一靠,望着己经驶入别墅区的出租车,低低笑了起来。
助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