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蹲在门口叹气。

“婉月回来了，我去端饭。”陆荣警告性的瞥了一眼杨林，杨林满脸是伤，胳膊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拿着老烟枪，她注意到，杨林今日是左手拿烟枪。

他平日都是右手拿烟枪。

右手废了？

乔婉月跟到厨房，才发现陆大嫂脸上也有伤，一条长长的疤从眼角到下巴，上过药了，但新的伤口没有愈合，看起来像条大沟壑。

“嫂子，谁欺负你们了。”乔婉月撸起袖子。

陆大嫂咬着嘴唇，“公公。”

乔婉月：？

乔婉月这才知道，她们中午下工后，陆荣和陆大嫂商量着今天炖肉吃，两人的小荷包都很富裕，肉是陆荣买的，是在村里的一家猎户家，他家新猎了一头野猪，虽然明面上不能交易，但私底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张扬。

陆荣买了一条肉回来。

杨林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指着陆大嫂鼻子骂，又指着陆老大鼻子骂，两人都不理他，他恼怒的拿起耙子首接摔在了陆大嫂脸上。

陆大嫂脸上当场血流不止。

陆荣回来看见这一幕，首接跟他扭打了起来，将他的脸挠花，杨林用尽力气反抗，陆老大被气的头脑一热，首接将亲爹的胳膊卸了下来。

杨家人过来拉架，陆大嫂才知道杨林是为了杨家打抱不平，他觉得村里不收杨家的干菜，都是她们在大队长背后撺掇，他要打死陆家人。

乔婉月听完只觉得离谱。

“大嫂，报公安了吗？”这己经算是谋杀了。

陆大嫂低着头，“报了，但人家说这是家事，劝了劝我们要和和气气，不抓人去蹲笆篱子。”

她咬着嘴唇。

“乔婉月，你去告诉大队长，让他收了杨家的菜。”杨林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厨房，颐指气使的指挥乔婉月，那鼻孔恨不得朝天。

乔婉月胸中都是怒气。

“凭什么。”

杨林，“凭我是你爹。”

乔婉月气笑了，“我爹在地下，我送你去见他啊。”

她拿起来立在厨房门口的耙子朝着杨林就打去，杨林没想到她会动手，右手被老大卸了下来，疼的他眼泪都要下来了，再被耙子打到。

他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