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邻国时,美国得益于两个大洋和较弱的邻居。
此外,“霸权”这个词被以各式各样、混淆不清的方式使用着。对于要持有何等程度的不平等和什么类型的实力资源才能被定义为霸权,学者们并没有共识。一些学者将“霸权”与“帝国”互换使用,但正式的帝国并不是成为霸权的必要条件。其他学者则把“制定国际秩序”的能力称为霸权,但又认为它几乎不存在。[11]还有的人把这个词作为位居主导地位或具有最大实力资源的同义词,并以19世纪的英国霸权作为参照。然而,即便当英国在1870年达到其权势巅峰的时候,它的GDP仅排名第三(次于美国和俄罗斯),军力也排名第三(次于俄罗斯和法国)。虽然英国具有海军优势,其权势却在其他领域受到制衡。同样地,那些谈论1945年后的美国霸权的人没有注意到,美国的军事力量受到苏联军事力量四十多年的制衡。在世界经济中美国拥有非同一般的实力,但政治和军事行动受到苏联的约束。
有些学者将1945年以后的时期描述为美国主导的带有自由主义特征的等级秩序,这种秩序给予较弱的国家通过体制化的途径分享美国实力的机会,而美国则提供了公共物品(Public Goods),并主导一个具备多边规则和机构的松散系统的运行。正如约翰·伊肯伯里⑨的描述:“美国提供了全球性服务,例如对开放市场的安全保护和支持,使得其他国家愿意与美国的主导合作,而不是抗拒”。[12]有些分析人士指出,即便美国的实力资源在衰落,从维护这个制度框架中受益对不少国家来说可能仍然是有说服力的。[13]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世纪可能会比美国在实力资源中的主导地位活得更长久。其他人则认为,随着新兴力量的出现,这个开放自由体制的秩序即将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