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8月上旬,在庐山举行的“毛泽东论《 水浒 》《 红楼梦 》学术讨论会”的一次分组讨论中,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世德先生就俞平伯与周汝昌的关系问题——特别是“靖本”问题谈了一些看法。+2¨3·d·a¨w¨e_n.x~u.e~.!c-o`m\因为刘先生和俞先生在文学所共事三十余载,他的看法自然引起了我的重视。我答应会后写信给周汝昌,转达其看法。很快收到周汝昌的回信,信中谈及了他和俞先生的“同”(“自叙说”和对后四十回的评判)和“异”(曹雪芹生卒年和对“靖本”的评判),但他表示,与俞平伯绝无“不可调和的矛盾”,相反,他一直是同情和敬重俞先生的。周先生并对我叙了三点:一、文学研究所创办的《〈 红楼梦 〉研究集刊 》,要发俞的《 记“夕葵书屋〈 石头记 〉卷一”的批语 》时,俞题原件的小照片他们没有了,由刘世德向周讨去,周明知这是一篇反对他的文章,但仍欣然费了大事觅得慷慨送给了刘。*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二、文学研究所召开庆贺俞平伯先生从事学术活动六十五周年会议时,周热情到会,并书面祝贺,还携有他人托代致的诗,亲手交给俞平伯先生。会后,满怀激情地写了《 满庭芳》词纪念此会,寄予俞之高足弟子吴小如(周之学友),吴为书家,用正楷书写此词,作为共同纪念的珍贵痕影。三、周于《〈 靖本石头记 〉佚失之谜 》刊《 明报月刊 》之前,特向中央打了报告,说明此事真相始末,并强调说:“此事意在澄清文物(批语)的真伪,以防搅乱学术研究,不是针对俞老——对俞,再不宜伤害他了。恐有人借此又挑拨是非,故特向中央报告、备案。今俞生前所在单位仍有个别人说要为俞‘打抱不平’……”,周言至此,掩不住他万分的感慨。
后面还附有吴小如① 写的《 读严中〈 俞平伯与周汝昌 〉》( 原刊于1996年1月29日《 天津日报 》),其中有这样的话:
在我同俞、周两位的长期接触的过程中,相信他们两位也从无“交恶”之事(“交恶”字样见于严文)。~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至于周汝昌先生从燕大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四川大学,不久又从川大调回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做编辑,就我所知,实不仅为了请周先生主持出版《 红楼梦 》这一个因素。其中还包括周先生是北方人(原籍天津),过不惯南方生活;同时周先生虽毕业于燕大西语系本科,其夙志仍在治中国古典文学,故在川大任教有学非所用之憾。调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确能展其所长。因此,在严中先生文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做为当事人之一,实有站出来澄清一下的必要。严文是这样写的:“先是,俞平伯的友好闻聂绀弩等调周到京,以为是为了‘报复’,很紧张,遂由启功、吴小如等邀俞平伯、王佩璋……周汝昌宴会——当系寓有‘打和’之意在。”我相信,这段话严中先生肯定是听周汝昌讲的,但难免加入了严中先生个人的想像。第一,我和启功先生并未详知聂调周回京的“动机”,根本不存在什么“紧张”情绪,更无所谓怕“报复”的顾虑,故这些都是悬揣之词。第二,那次聚餐,确由启功老和我合伙作东道主(各出资一半),但动机和目的是一致的,即俞、周两位以前从未正式见过面,都是红学专家,恰好又是与我和启老相熟的人,便由我们出面邀饮,借以联络感情。至于“打和”云云,因既未“交恶”,自然也就用不着“打和”了。启功先生今健在,当可证实鄙言不谬。
尾声新雨旧雨“二三子”(6)
严中是个很有性格的人,颇有一点事事都要说透彻和追究到底的较真劲。他与周汝昌订交的时间也很早,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