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歪着脑袋去瞧她的脸,失笑道:“宫宴那晚,我瞧着你二人同进同出,还穿同色的衣裳,感情应是好得很,他又如何惹你生气了?”
商月楹只轻拧两条细眉,“别提他便是。¨5-s-c!w¢.¢c\o~m/”
她不愿讲,柳玉屏两个自然不会强硬逼问,当即一左一右揽了她两条胳膊,指一指高几上的两个锦盒,“呐,头回来都督府,我二人可是带了礼来,你都督府气派,外头没什么太阳,不若领着我们四处转转?”
女子凑在一处,尤其关系亲昵的那种,便说是能勾起一阵嬉笑。
商月楹晃着手里一把蝴蝶扇,扬起唇笑,“走!”
兜兜转转几圈,再往前厅去,一水机灵的婢女便布菜展筷。
挥挥手差春桃与秋雨带上门,遮去颤颤巍巍的日影,三人开了坛梅子饮,拂裙对坐,对视间,嫣然一笑。
席间,白承微仍悄悄睇一眼商月楹,窥清她眼眉里掩藏的烦闷,不免与她碰杯,“上回白姐姐可教过你,男人就该调教,你可有用在他身上?”
眼瞧她两团腮肉变得绯红,白承微耸着肩,吭吭而笑,“羞什么?你当我与你玉屏姐姐是眼瞎的?方才逛起园子,你可都是闷不吭声,阿姐与你讲啊,这男人啊,是粗糙了些,心思也不如咱们女人细腻,但只要他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旁的倒也好说。¨咸`鱼_看¨书-网. ^首-发,”
“他若惹你不痛快了,你就戏弄戏弄他,别怄了一口气在心里,没得叫自个不舒服。”
商月楹吞下一口饮子,暗道若他还叫心思不细腻,这天底下的男子在他的衬托下,怕都是个猪首肥耳了。
用罢午膳,白承微原想着与她回花韵阁,瞧一眼她养的小黄犬牙牙,门房引泉却匆匆过来,讲裴宿过来了。
白承微烦躁‘啧’一声,摁住商月楹的手,“你姐夫不识趣,待我回去好好调教一番,玉屏留下陪你,我便先走了。”
商月楹立时起身要送她出去,却被她不甚在意摆摆手拒绝,自顾跟着廊下婢女七扭八拐往外走。·y,p/x?s+w\.,n\e_t~
深深吸上一口气,商月楹复又将目光掠向端坐的柳玉屏,“玉屏,白姐姐不在,我留了些话想问你。”
早在玉屏过来时,她便一霎忆起她与五皇子间的纠葛。
只白承微在,她不晓得玉屏愿不愿意讲自个的隐秘讲给白承微听,便忍着没问。
稍稍定心,她道:“玉屏,柳伯父与五皇子暗中达成了交易。”
望进柳玉屏陡然惊诧的一双眼,商月楹料想自己猜中,却仍继续往下讲:“你可知,他二人之间的交易,便是你我当日想的那样,柳伯父助五皇子争储,而后......五皇子娶你做正妃。”
见柳玉屏这般模样,商月楹阖紧双目。
她就晓得,柳伯父与柳伯母......并未将此事告知玉屏。
沉默几晌,商月楹试探着,小声道:“玉屏,多年前的那场秋狩,你还记得......你瞧见什么了么?”
柳玉屏抬眼与她对视,语气茫然,“......什么?”
瞧她仿若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模样,商月楹暗舒一口气。
这件事在她心内亦盘旋许久,她料不准玉屏的心思,玉屏晓得她与薛瞻已成夫妻,若还记着秋狩的那件事,定然会先告知她。
可眼下细了瞧,却说是她想岔了,玉屏压根就不记得了。
拢起乌鬓旁的碎发挽在耳后,迟疑几瞬,商月楹到底将五皇子当年与玉屏共窥二皇子买凶自演一事告诉了她,连玉屏被当成筹码利用,也一并告诉了她。
商月楹眼瞧柳玉屏极缓地咀嚼她说的一字一句。
看穿她逐渐因恍惚发白的脸色。
心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其实,当时在商家,薛瞻将此事完完整整告知她,她只觉替玉屏不平。
玉屏是那样听父母话的一个人,就因一件连她自个都不记得的事,被当作工具,辗转拉紧柳家与五皇子,玉屏又该多惶然,多失望。
她若不知情,尚还说得过去。
偏她晓得一切,她无法做到瞒着玉屏,亦无法眼睁睁瞧玉屏一脚踏进深渊。
大约是太过惊诧,又太过荒谬,柳玉屏沉默许久,未说一字。
久到商月楹伸出手,想挽紧玉屏的胳膊,却见她倏而抬脸 ,冲自己一笑。
柳玉屏好笑捏她的腮,“我讲你这段日子不与我递信,好啊,你独自在心里将我埋怨了一通是不是?怪我不与你及时讲这个秘密是不是?”
她淡然往后一靠,涓涓声线浮浮沉沉,“我这些年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