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春桃一愣,复又反应过来,答道:“哦,夫人说都督么,都督上朝去啦!”
商月楹撇撇唇,暗道他昨夜子时过来,睡那般晚,竟还有精力早起去上朝。!w/a.n`b-e!n!t!x-t¨.!n,e¢t?
摆摆手,商月楹漱漱口,取过打湿的帕子净面,“午膳还是去前厅与他一道用,昨夜的晚膳放不得,浪费也不大好,挑些给牙牙,看它吃不吃。”
春桃点点下颌应声,伺候完便端了铜盆出去。
巳时的时候,荣妈妈又带了账本来,商月楹一坐便是两个时辰,直到秋雨来唤她,商月楹才揉了揉稍稍有些酸的后腰。
摆着手跟秋雨去前厅,方一跨过门槛,就瞧见一张仍是俊俏的脸。
商月楹未吭声,拂裙而坐,舀着鱼羹往碗里放,借以喝鱼羹的间隙去暗窥他那张脸皮子。
眼眉精神,坦坦荡荡,哪有半分疲惫之态。
商月楹没忍住,重重搁下碗,咣当一响。+h_t·x?s`w_.*n′e′t~
薛瞻夹菜的动作一顿,转首问她:“......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她如今便坐在此处,倒是将昨夜悄悄说的话再与她说一遍呀,还怕她不顺着台阶不成!
很奇怪,脑子里是如此想的,可心内却似烧起熊熊烈火,甚说他若开口,她便启唇相讥。
阖紧两个眼平缓呼吸,商月楹匆匆起身,“没什么,我吃饱了,还有账本要瞧,先走了。”
她方一走,薛瞻立时搁筷,吩咐元青将秋雨唤来。
秋雨甫一进厅,便听都督问:“秋雨,近来......夫人看账本很累么?”
秋雨扇几下眼,答道:“对啊,夫人看这些东西向来很细致,妈妈都时常跟奴婢夸,讲夫人比大夫人在的时候还要厉害呢!”
忆起她眼下淡淡青色,薛瞻沉沉嗯了一声,摆摆手叫秋雨出去。
昨日她想必是累极,没歇息好,今夜,应是再能睡得安稳。*9-5+x\i\a`o,s-h-u\o·.¢c-o\m~
待账本都看完,商月楹掀眸去瞧天色,已至暮色四合。
霞光四溢,忆起下晌元青带回的消息,讲是骁骑营实在太忙,薛瞻会晚些回府,叫她不必等他,自去前厅用晚膳便是。
商月楹撇撇唇,洗净一双手,拐步去前厅用了晚膳。
途间往回路过花圃里的芍药开得正盛,一时兴起,复又在里头待了半个时辰,回花韵阁,复又荡了半炷香的秋千。
照常进浴房沐浴,商月楹辗转再推门出来时,竟又觉困意袭来。
春桃见状便替她吹了灯,贴心放下了层层罗帐。
一夜无梦,酣眠至清晨莺啼声响。
商月楹陷进床榻舒适翻身,顿觉昨夜睡得香极,沉极。
未做多想,亦未唤婢女进来伺候,自个收拾妥当后,便扯了一线笑,往外头去。
方一拐门而出,却听树下吵嚷。
凑近了,是秋雨与春桃在争执该不该请魏老来一趟。
“......谁病了?”商月楹歪了脑袋问:“为何要请魏老来?”
春桃忙撂下手中的活计,搀着商月楹往月亮门下去,“夫人,牙牙从昨夜开始就没动静了,瞧着一直在睡呢!”
怕商月楹想岔,又补充道:“还有气,只是一直睡着,奴婢拿不准它是不是病了,所以才讲是不是唤魏老来瞧瞧。”
商月楹快步行至狗窝前,歪着脑袋去戳牙牙圆滚滚的脑袋,却见它鼻子吭出几声,翻了身,复又沉沉睡着。
她失笑:“还真是能睡。”
“不必管它,”她起身,旋裙往外走,“它爱睡就让它睡,又不必做工,叫醒它做什么。”
春桃嘻嘻笑道:“是,不叫醒它,不过奴婢觉着它还真与夫人很像呢,夫人夜里睡觉也是这般沉,有回奴婢看了志怪本子,想起夜却有些怕,唤了秋雨一道,却意外打翻圆杌,这么大的动静,夫人也没醒呢!”
却见商月楹缓缓停步,稍稍眯眸,“......是么?”
春桃连连点着下颌,还在喋喋不休,“是呀,秋雨还担心夫人被吵醒,拉着奴婢在窗外听了几晌呢!”
她是夜里睡得沉,却绝非连倒了圆杌都听不见。
心内隐隐有些猜想,却又无法精准抓住,商月楹一时陷入沉思,未能答话。
还是春桃催促,才稍稍回神。
商月楹摆摆首,“先回花韵阁,不逛园子了,你去将早膳寻来,我用罢再睡个回笼觉。”
她近几日早起都会逛园子,今日却忽然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