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在尽力寻找。,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可是,贺庭州说,已经放了他了。”
沈劭皱眉:“已经放了?”
看他这般反应,雁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义父没见到二哥吗?”
“没有。”
见女儿瞬间脸色发白,沈劭反过来安慰她:“别急,或许他是在京城哪里躲着,你二哥不知道我的落脚处,自然也没法找我。我再找找他就是。”
“嗯。”雁翎轻轻点一点头,心内却没轻松多少。
沈劭略一思索:“阿翎,你还是想先留在这儿?”
“嗯,我怕我走了,他改主意。”雁翎脱口而出。
——或许还有其他的缘故,但模模糊糊的,她自己也不能说清楚,自然也不好对义父讲起。
“好,我知道了。”沈劭略一颔首,有些迟疑着道,“阿翎,其实有一件事……”
“什么事?”雁翎抬眸,眼中满是好奇。!q_i_x′i^a.o-s!h~u\o`..c,o¢m+
“算了,将来有机会再详细和你说,我先去找你二哥。”言毕,沈劭如同一只灵活的鸟,几个纵跃后,很快不见踪影。
雁翎眼看着义父的身影消失不见,低头摸了摸荷包里的玉佩。
其实,她也有件事想问义父。
那件事在她心里已经很久了。
……
雁翎不知道义父到底有没有见到二哥,只在数日后听说,朝中有大事发生。
历来新帝登基,都要敬天地神明,敬列祖列宗,同时也会大肆封赏,也会大赦天下。
朝廷大赦,自有章程。赦免什么犯人,以往皆都有定例。
然而此次在皇帝征询意见时,大理寺少卿贺庭州提到了永昌旧臣遗孤。
刚一提出,就遭到了不少朝臣的反对。
昔年世祖皇帝亲自下令,凡坚决支持永昌帝、反对世祖登基的臣子,皆处以死刑,其家眷三族内贬为贱民,终日服役,后世子孙世世代代皆如此。!t.i.a-n¢x+i*b`o¢o/k~.^c¢o′m.
如今世祖皇帝去世二十余载,他老人家定下的事情,怎么能说变就变?
当然,也有朝臣认为,距离世祖皇帝下令已将近五十年,赦免永昌旧臣遗属,是朝廷仁义,也能瓦解消散那些打着永昌帝旗号作乱的民间势力。
双方争论不休,新帝也有些犹豫。
新帝很同情那些永昌旧臣的眷属,私心觉得祖父当年的惩罚太重了一些。但他的储君之位,是祖父在位时亲自指定的。他若一上位,就彻底推翻祖父的政令,未免不美。
就在此时,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悬挂于朝堂之外,敲响登闻鼓可直达天听。
本朝为防止刁民恶意上告,欲敲登闻鼓,必须先受三十廷杖,再受滚钉板之刑。
三十廷杖下来,人不死也折半条命,更何况是滚钉板。是以历年来敲响登闻鼓的人极少。
新帝刚一继位,就有人击鼓鸣冤,自是十分重视,亲自受理。
敲登闻鼓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惊鸿。
沈惊鸿自小习武,身体强健,三十廷杖虽重,但于他而言,还能忍受。最难的是滚钉板,一圈下来,身上几乎已无完好的皮肉。
可他意志坚定,拜见皇帝时,身上有浓浓的血腥气息,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但仍气息稳,吐字清。
新帝看到,不免心中暗叹:倒是个硬汉。
“你有何冤屈?可如实禀来。”
“启禀陛下,草民一为喊冤,二为自首。”沈惊鸿重重叩了个头。
“自首”二字一出,朝堂众臣皆面露异色。
本朝虽鼓励罪犯自首,减轻罪责,但自首到皇帝面前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新帝也觉得诧异。
原来他也是永昌旧臣的遗孤。其先祖曾随着太.祖皇帝征战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但因为祖父的站队错误,祖父惨死,全家老小沦为贱民。他的父亲在服役期间,受到严苛处罚,重伤不治而亡。母亲怀胎九月还在服役,不堪辛苦,最终活活累死。死后尸体被草席一卷,丢在了乱坟岗。
他是在母亲死后才出生的“棺材子”,幸运的是从小被人捡走,以另一个身份存活。不必终生服役。可他见到了太多不幸的人。
听闻当今天子仁善,沈惊鸿冒死公开自己的身份,想为那些永昌旧臣的遗孤求一条活路。
这番言辞一说出口,朝堂一片静默。
有大臣眼尖,认出他是朝廷通缉的犯人。
沈惊鸿也承认,但他只认单枪匹马营救齐安失败那一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