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来这里的小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1\3·1?t`x~t?.^c+o!m¢那家伙卑鄙无耻但十分谨慎,虽然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向李松萝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李松萝。
系统消失了。
不同于上次受损的暂时休眠——这次是真的消失了。
李松萝视角里再也看不见任何系统字幕,连带着生命天数倒计时都没有了。她在自己识海里也找不到任何系统留下的痕迹。
这都是这个囚牢的效果?
繁复的裙摆过于碍事,李松萝干脆将外衣和外裙都脱下来堆到一边,也把头上那些复杂的头饰全部摘了下来。
头饰一被摘掉,李松萝立刻感觉自己脑袋轻松了许多。编发过于复杂,也不知道那些侍女是用什么手段固定,簪环都被拆下后也不见它们散开。
李松萝在自己头发上摸来摸去,也没有找到拆开编发的地方,干脆不管它了,只抽出里衣腰带上的青铜匕首,用它削断长度曳地的衬裙。,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裙子太长实在是不方便,李松萝之前对裙子的那点喜爱,早就在她第二次被裙子绊倒的时候完全消失。
利落处理完自己累赘的衣服,李松萝握着青铜匕首,跃跃欲试看向金色囚笼。
极南之域在青天白日里进入了黑夜。
乌云覆顶,不同于前几日的阴天,而是完全将整个天空填满;阴雨寒气入骨,街道上滚动着黑色的怨气。
而今天作为春日宴的最后一天,本该晴朗和平的度过。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危险的本能让他们躲回自己房间里不敢冒头。
阮乌雀靠着紧闭的窗户框出神——隔着窗户,他总感觉外面街道上的寒气正在往自己胳膊里浸。
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连忙站直身体远离了窗户,转头看向林季夏;林季夏正在用清水擦洗她昨日换到手的一块暗黄矿石,神色平静得仿佛极南之域一如往常,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一样。~x+i_a.o^s¢h¢u^o/c,m-s?.*n.e¢t′
阮乌雀道:“这么重的怨气,不会和松萝大王身边的恶……谢小哥有关吧?”
林季夏不语,继续擦洗矿石。
阮乌雀:“自从春日宴开始,我这心里就慌慌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果然,现在就出……啊啊啊!”
从地面突然涌出很多怨气组成的手臂,抓住阮乌雀的脚把他拽了下去。
原本平稳的地板倏忽软化,他脚底一空往下坠去,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伸手往上胡乱抓着;然而什么都没有抓到,最后噗通一声摔到冷硬的地板上。
不等阮乌雀哀叹自己差点摔碎的屁股——第六感让他打了个寒战,抬起头望向前方。
四面八方都是深幽至不可视物的黑暗,没有任何响动的宁静,只有浓郁的血液气味淋满所有空气。
这里应当有很多刚死了的人。
阮乌雀霎时汗毛倒竖,只觉得眼前情况诡异到令他难以理解。
紧接着,他目光所及便看见了一个人——对方是这纯粹黑暗中唯一的色彩,但外貌上却并不像人。
高挑的青年乌发曳地,肤色青白,外露皮肤上有黛色血管蜿蜒交错的痕迹。
他手持一把莲花纹长剑,漆黑瞳孔里没有丝毫光彩,像是两块墨点出现在毫无杂质的眼白上。过于分明的白与黑组合成眼睛,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
也许是真的恶鬼。
青年向阮乌雀步步走近,他身上的血腥气极为浓重。阮乌雀从中闻到了仙族血液的味道,顿时心惊肉跳,恨不得自己立刻昏死过去。
偏偏晕又晕不掉,看着谢扶蕖手里的剑,阮乌雀欲哭无泪——松萝大王去哪了?这个谢扶蕖疯了啊!
疯了为什么要抓我过来杀?因为仙族耐杀可以多杀几次过瘾吗?这是种族歧视!
阮乌雀在心里疯狂尖叫,同时已经做好可能被腰斩也可能被斩断脖子的准备;他看见莲华剑边缘闪烁的剑光微微泛红,那分明是喝饱了血的状态!
谢扶蕖垂下苍白单薄的眼皮,漆黑瞳孔缓缓将视线落到阮乌雀身上。在找上阮乌雀之前,谢扶蕖已经先把这座城里沾带仙族气息的活物都用莲华剑清理了一遍——阮乌雀是他特意留下来的。
“我要去仙界。”谢扶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阮乌雀迟迟没等来要自己命的剑锋,却等来这样一句话。而且还是颇有逻辑的一句话,仿佛这只恶鬼理智尚存,并没有疯掉一样。
他茫然:“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