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城内,一夜之间谣言纷起。
百姓议论纷纷,传言孙秀对孙皓心存不满,己暗通曹晚,欲借魏之力谋取王位。
谣言迅速传入宫中。
金殿之上,孙皓手中酒杯碎裂,酒水溅湿衣襟。
"关于孙秀的传闻,不过是市井流言,岂可轻信?"
"此必为曹晚的离间之计!"
"如今用人之际,大王切勿疑心孙秀,使其寒心。"
诸葛恪察觉孙皓心思,忙劝解。
张布亦言:"孙秀乃宗室,即便有怨,亦不会在此时失了大局,大王万不可怀疑于他。"
二人反复劝说。
然而,他们的话在孙皓耳中却如刺芒。
众人越强调孙秀忠诚,孙皓对他的猜忌反而更深。
因为群臣支持孙秀,显其在朝中的威望。
若孙秀果真率军回返建业,这些臣子恐会背叛,转而拥戴孙秀。
"传旨!"
"命孙秀即刻出征,击退曹晚!"
孙皓权衡再三,下定决心。
他欲迫使孙秀出战,拖延战事,使其势力坐大。
如此,即便魏军撤退,孙秀也将难以控制。
唯有速胜曹晚,方能制止此局。
此话出口,张布与诸葛恪面色骤变。
张布急切道:“大王,此事万不可行!魏军人多势众达十万,而孙将军仅有一万兵马,若强令出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张布所言甚是。”
“大王,魏军实力强劲,我方唯有凭城坚守,方有望拖垮敌军。”
“硬拼出战,只会徒增伤亡。”
诸葛恪连连附和。
二人越是劝阻,孙心中怒意越盛。
“砰!”
他重重拍案,冷声道:“你们不是都说孙将军勇武过人吗?既如此,他定能以弱胜强,击退魏军!”
张布与诸葛恪对视一眼,欲再次进言。
“无需再劝!”
孙皓果断挥手,“本王心意己定,无需赘言,即刻传诏!”
二人被震慑,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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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议结束当日,一名信使携孙皓诏书赶赴春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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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谷城校场。
孙秀仍在操练士卒。他端坐将台,注视校场上挥汗如雨的将士,内心渐生自信。
“曹晚按兵不动,定是忌惮于我。”
“正可借此机会练兵,将这支万人队伍锤炼成精锐之师。”
“如此,即便兵力悬殊,我也能守住春谷城。”
孙秀心中盘算,眉宇间透出几分志得意满。
此时,董越低声说道:“孙将军,末将得知建业有传言,不知该不该说?”
“讲。”
孙秀头也不抬,随意摆手。
“末将听说建业盛传谣言,称将军拥兵自重,欲借魏军之力夺回建业,逼吴王退位。”
“消息己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还请将军慎重应对。”
董越语重心长地提醒。
孙秀眉头微蹙,冷哼道:“此必为曹晚的离间之计,妄图挑拨吴王对我的信任罢了,不过雕虫小技,不足挂怀。”
“此计明眼人皆能看出是曹晚所为。”
“吴王对你始终存有戒心,未必会认为这是魏帝的离间之计。”
“只担心他真会怀疑将军啊。”
董越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孙秀心中一凛。
沉思片刻,孙秀说:“眼下正值危急之时,正是用人之际。吴王即便对我多有猜忌,也应明白大局为重,不该怀疑我吧。”
“末将担心,这只是将军一厢情愿的想法。”
“若我们那位吴王真有这样的胸怀,当初就不会逼你离开,让你镇守这春谷小城了。”
“将军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董越再次提醒。
孙秀却说道:“我不信吴王会如此糊涂,轻易中了曹晚的计谋。”
话音刚落,门外亲兵来报,称朝廷信使带着孙策的诏书己至。
孙秀心头一沉,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速请使者进来!”
孙秀稳住情绪,整理好官服,恭敬等待使者到来。
不多时,使者入堂。
“吴王有诏,孙秀何在!”
使者高举诏书,神态傲慢。
孙秀忙道:“臣孙秀在。”
使者随即展开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