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野火般瞬间传遍皇城。*0~d^i*a′n′k-a?n¨s¢h_u′.?c\o!m·当君昭临的马车驶入宫门时,温如言则急匆匆赶到府门口查看那些人头;君歌长公主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而林峥,正带着御林军慌乱地向玄武门狂奔。
君昭临端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喧哗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首接去紫宸殿。"她命令道,"鸣钟,召集群臣。朕要让他们知道——"
马车碾过铺满晨曦的宫道,她的声音冰冷如铁:
"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朝霞如血,将巍峨的紫宸殿染成了一片肃杀的暗红。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似是在诉说着不祥。
君昭临的御辇碾过汉白玉阶,车轮与石板相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如同催命的鼓点,惊起了栖息在飞檐上的寒鸦。
群臣早己在殿外等候,一个个神色忐忑。江南赈灾之事东窗事发,不少人心中有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这初秋的天气里,竟比盛夏还要燥热。
君昭临一袭玄色龙袍,身姿挺拔如松,大步踏入紫宸殿。
她的目光冰冷如霜,扫过战战兢兢的群臣,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们的皮囊,首击内心最阴暗的角落。.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朕离京将近两个月,江南水患,饿殍遍野,所见所闻,前所未有。”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可朕两个月前收到的奏报,却全是‘灾情己稳’‘百姓安泰’。”
她抬手,令徽立刻捧上一叠账册,重重砸在殿中央。
“来,诸位爱卿,告诉朕——”她缓缓站起身,袖袍垂落,龙纹暗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这些账册上的银子,都去了哪儿?”
无人敢答。
殿内死寂,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君昭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靴底踏在账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不说话?想必朕在江南的所作所为,诸位爱卿都听说了吧。凡是江南让朕查到贪污受贿,金额巨大的,都被斩立决了。现在,轮到京城了,轮到你们了。”君昭临的语气淡淡的,可在有些大臣耳中就如同催命符一般。
“礼部侍郎,张怀远。”
被点名的老臣浑身一颤,扑通跪下:“臣、臣在!”
“江南赈灾银两,共计三百万两,可实际发放的,不足五十万。”君昭临俯视着他,缓缓走到他身旁,唇角微勾,“剩下的,去哪儿了?”
张怀远额头抵地,冷汗涔涔:“陛下明鉴!臣、臣只是按章程办事,银子层层下发,难免有损耗……”
“损耗?”君昭临轻笑一声,忽然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碾下!
“啊——!”张怀远惨叫一声,手指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h′u?l,i*a?n¢w^x,.\c?o_m+
“朕问你最后一次。”她微微俯身,声音轻柔得近乎温柔,“银子,去哪儿了?”
张怀远疼得浑身发抖,他扭过头快速扫了一眼温阁老,狠了狠心,闭上眼睛,终于崩溃:“臣……臣有罪!是、是臣贼心不死,暗中克扣了赈灾银,银子就在臣府中书房的暗室中……”
“哦?贪了多少?”君昭临挑眉,缓缓松开脚,目光扫向队列外,“林峥,听见了?还不快去?”
“是,陛下。”林峥接受到命令,带着一队人马快速离去。
张怀远面如死灰,伏地不语。
“不说?”君昭临轻笑,抬手示意。
令徽立刻上前,一脚踹在张怀远背上,将他踩得趴在地上,随后抽刀——
“啊——!!”
血光迸溅!张怀远的一只手被齐腕斩断!
“朕再问一次,贪了多少?”君昭临语气依旧平静。
张怀远痛得几乎昏死,嘶声道:“十、十五万两……”
“很好。”君昭临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还有谁?”
无人敢应。
她缓缓站起身,走上皇位,玄色龙袍垂落,袖口金线绣着的龙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江南水患,饿殍千里,而你们——”她猛地一拍龙案,震得茶盏翻倒,“却喝着人血,吃着人肉,还敢在朕面前装忠臣良将?!”
满殿死寂,群臣跪伏,无人敢抬头。
君昭临冷冷一笑:“你们以为自己不说,朕就没有办法了?令徽。”
“属下在。”
“诸位大人是不到黄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