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终于同意吃饭说的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想和平相处,他却不这么想。不施反击就是坐以待毙。”
“嗯,那你看着办吧。”
高级助理警务处长伸手摁停录音机。石勒突然发觉,潇洒自如,大包大揽的上司一下子都收敛起来,脸色阴沉地瞪眼互瞅着。
“汪孝尔没有吹牛,如果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也是法兰克的兄弟,这种证据扳不倒他。”
甄重鲜轻轻地摇了摇头,阴郁地说,“如果他是森姆会香港区分坛坛主,就像黑社会里的大路元帅,不过,他的马仔非同小可,不是法官和律师,就是高官和富翁。他反咬一口,我们只好认命。对不对? ”“佐治,史提芬没资格威胁他,”
施顺思气愤地提醒上司。“法兰克假借疯子对付重案组,妄想用骨牌效应扳倒你。他看的是上面那张椅子。”
甄重鲜咧开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孟子和苏格拉底都认为,没有反省,生命就不值得活一场。”
“他,他到底为了什么? ”石勒带点疑惑,“我的意思是他位高权大,什么都有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稳胜不败谋略。西谚说想惹上帝大笑,定个计划。他在把一生孤注一掷,一旦失败,没有翻身机会。”
“二十亿! 像张子强一样,不管有多少人参加,主谋独占一半。十亿是可以叫人疯狂的数字,也只有他有能力做到。”
施顺思说。
“疯子的想法和说话很不像他,长官。”
石勒说,“我们知道利伯恒什么都要,疯子是什么都看不过眼。”
施顺思回答:“让人看出是他还得了我看这世界,还没人会嫌钱太多。一定是他,除了中、港警方高层、事主和绑匪,没人知道张子强前后拿了十亿三千八百万和六亿赎金的准确数字。利伯恒是知情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