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他的意志,终于在今天,洛兰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草冠宗次郎遇上了数头亚丘卡斯组成的狩猎团体。
虚圈的虚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先是由人类魂魄转化来的最低级的虚,然后由成千上百的虚不断聚合吞噬形成大虚中最低级别的基力安。
大部分的基力安都是浑浑噩噩的,只有极少天赋异禀的基力安具备吞噬其他基力安的本能。
再经过不断地互噬,吞下无数魂魄之后,基力安进一步缩小形体,转变为有着独特形态的亚丘卡斯。
亚丘卡斯在往上就是瓦史托德了,整个虚圈都没有几只瓦史托德。
每只亚丘卡斯都是无数魂魄的集合体,它们的强大根本不是草冠宗次郎这个刚从真央灵术院毕业没多久的学生能比的,即使草冠宗次郎是个超级天才,毕竟他终究不是黑崎一护这个挂逼。
面对数只亚丘卡斯组成的团体,草冠宗次郎只能狼狈逃窜。好在他的瞬步足够优秀,冰轮丸的力量也足够给力。
经过一番苦战,草冠宗次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逃脱了,他躲进了一处隐蔽的洞穴之中,蜷缩着身体。
他虽然在鬼道上颇有造诣,但是并不精通回道。
在尸魂界,除非想去西番队,不然没有多少人会下功夫去研习回道。
而绝大部分心高气傲的天才都不屑于进入西番队这个医疗番队,在后方干一些杂活,要知道西番队一向在护庭十三队中地位低下,连打扫下水道这种脏活都归属于西番队。
因此,面对这种情况,草冠宗次郎只能简单下处理下伤口,然后硬顶,靠着自己的恢复力慢慢去愈合。
一般来说,只要灵压不弱,恢复力一般都不弱。
人在受伤之后,生理与心理会联动失衡,安全感随之崩塌,?被动依赖心理会强化脆弱性,尤其是之前的创伤记忆会被伤痛所唤醒。尤其是孤独感会指数级上升,让人的内心脆弱到极致。
草冠宗次郎失血过多,陷入了半昏迷之中。随着对外界感官的迟钝,他陷入到了一种极致的恐惧之中。
之前的亚丘卡斯是不是追了过来?
他还没有向虚伪的尸魂界复仇呢,他不想死,他想活。
人在孤独脆弱时就喜欢胡思乱想,而越是胡思乱想内心就越是郁闷和脆弱。
草冠宗次郎就陷入了这个恶性循环中,他越恐惧他越要想,而越想却越恐惧。
他的内心快要被满溢的负面情绪击溃了。
这时候,一道声音宛如从天外传来。
“你这么累了,不如把复仇交给我,如何?”
“我来让尸魂界血海滔天,我来让那帮虚伪的贵族和贤者付出血的代价!我来让他们从高天之上摔进泥地里!我来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忏悔!”
“而你只要付出你自己就行。”
“付出我自己?”草冠宗次郎有着一丝犹疑。
“是啊,付出你自己。
你也知道尸魂界有多么强大,连一首压过你的冬狮郎都站到了尸魂界的那边,难道你想什么不付出就想获得一切吗?
你有着为复仇献出一切的决心吗?难道你懦弱到连复仇的代价都不敢正视吗?”
那道声音变得高亢起来,质问着草冠宗次郎复仇的决心。
“我当然有为复仇献上一切的决心。”草冠宗次郎大声反驳着,仿佛像是被戳穿了内心的虚妄一样。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要坚持不下去了吧?”
“你连几只亚丘卡斯都奈何不了,谈何向尸魂界复仇?”那道声音质疑着。
草冠宗次郎沉默了,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他己经体会到了无力之感,两度濒死让他精神近乎崩溃,他真的没有那么坚强。
“献出所有?”
“是!”
“我要西十六室的头颅。”
“可!”
“如果这条复仇之路的尽头注定是一无所有,那你拿走我的所有吧,我只想看到尸魂界的倾覆。”
“好!”
随着草冠宗次郎再度睁开眼睛,原本的死神天才消失了,天魔洛兰正式降临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