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错了。
随即他就看见江雾惜的目光下移,在他的裤裆处微妙的停留的几秒,脸上浮现遗憾,说:
“哦,抱歉。”
那表情,那语气,那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在说——
原来你不行了啊。
贺兰煜手背的青筋暴凸,耳根烧灼,一首红到脖子根。
他脱口而出:“我只是锯掉了腿,又没伤到...”
教养让他没法说出最后的话,只是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江雾惜平静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问:
“所以睡吗?”
贺兰煜只觉血气翻涌,头顶都冒烟,他看见其他人的神色都一下子变得极其微妙和八卦,更觉羞愤难当。
他张口就要说出些中伤的话,却被她抢先一步劫走话头:
“你又想说我不配,是吗?”
贺兰煜闷着脸瞪她。
“大庭广众,你都不害臊吗?”
江雾惜对他一笑,洒脱的耸了下肩,说:
“看见喜欢的人,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当然要把握机会啊。我邀请了,最大可能无非是被你拒绝,还能和你多说几句话,可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贺兰煜喉结微微滚动,却又克制的悬停在脖颈中间。
胸腔里那颗死寂了很久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但他脸上仍是矜傲和阴冷,半晌后才说:“你还是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江雾惜自己都忘了,她己经光着脚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站了许久。
她也没再纠缠,故意把裙子往上提了提,露出两条白晃晃的腿,对他说了谢谢后转身走了。
贺兰煜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久违的找回了曾经作为天之骄子的骄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暗想:
或许,我现在也不算太差,至少还有这样一个人....想要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