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放将顾文泰被林孝远捅刀并逃跑的消息告诉了江雾惜。-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江雾惜斟酌过后,对楚放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身世。
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她冷静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可楚放依旧能从中想象出她这些年的艰难。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楚放问。
江雾惜犹豫片刻,说:
“进傅氏集团,找到当年我外公外婆的企业被林孝远侵吞的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所以你才会想尽办法接近傅时砚?”
江雾惜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门。
楚放说:“放心,我的人守在外面。”
江雾惜这才点头,说:
“其实不止进傅氏一个目的。回国后,傅时砚会和林安妮取消订婚。”
楚放闻言,一首挺得笔首的腰背微微塌了。
两人走到今天,许多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也能懂未尽之意。
取消订婚后,她为了实现目的,必然要和傅时砚在一起。
楚放此刻垂下眼,不去看她,强撑道:
“夕夕,他能帮你做的,我都可以。”
江雾惜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因为无论什么话都无关痛痒。
她现在根本没有余量去关注除了复仇以外的事,楚放很好,因此她对他最好的善待,就是不再利用他。
“回去以后....我会搬出去。”
江雾惜说完,楚放猛地抬头。
他眼眶发热,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哽咽着问:
“你要和我分手?”
不等江雾惜回答,楚放俯身过来环抱住她,语速极快地说:
“夕夕,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分手的。¢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我知道你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完成,我可以等你,我也可以不去在乎你跟时砚的事....我们....”
“楚放。”
江雾惜打断他的话,仰头看着他说:
“我要走的,是万劫不复的路。而你想要的,是温馨而平凡的生活,我给不了。”
楚放愣住。
复仇这件事,除了本人,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江雾惜甚至想过,如果最后失败了,就算手染鲜血,她也要拉着那些人一起死。
就算她是鸡蛋,他们是石头,她也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他们碰的头破血流。
这不是愚蠢,更不是无谓,而是二十多年的恨无处发泄始终难以平息的执念。
任何对她说‘算了’、‘没必要’、‘好好生活’、‘向前看’类似的话,就如同要求她咽下去一个晒的硬邦邦的馒头,卡在食道中间,下不去,上不来,连呼吸都困难。
江雾惜始终认为,爱情是十分短暂的东西。
楚放被爱情蒙蔽,当下或许可以接受自己,可真到了抉择的十字路口,他还会义无反顾吗?
她不想这样期待,也不会这样要求。
但这条路上的同伴,必须是来增加她的,而不是来减少她。
情爱是软化剂。
江雾惜不需要。
之后,楚放沉默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u\w!e+n¢.·n+e,t′
江雾惜背对着他侧躺,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再醒来时,房间里的人换成了傅时砚。
他正低头专注的剥橘子,连同每一瓣橘子的白筋都细细摘掉。
察觉她醒来,傅时砚抬头,勾唇对她笑了一下,往她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我先回国处理一些事,你好好在这边休息几天,所有都安排好了。”
江雾惜应声,然后看向门口。
傅时砚捕捉到她的目光,说:
“楚放走了,如果你觉得还是对他愧疚,我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他。”
江雾惜微微一怔。
她看向傅时砚,这才发现他此时身上有种——雄狮打败了其他同性后获得交配权和领地的那种意气风发。
看来楚放接受了昨晚分手的事,并对傅时砚说了。
然而她错了。
傅时砚走后不久,黑柴就进来交给她一张黑色的磁卡。
“嫂子,放哥说让我把哑舍的门禁给您。”
黑色是最高级别。
有了这张磁卡,她今后可以自由进出哑舍,还能调用人手。
江雾惜问:“他还说了什么?”
黑柴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