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本傅氏承担。”
这是极有魄力又高风险的营销策略,也展示了他本人的诚意。
傅时砚在集团内部也扛了巨大压力。
江雾惜闻言却微微皱眉,照实翻译后,果然只见东田捂着脸无声落泪,根本不回应,一副听不进去话的样子,只沉浸在痛苦中。
傅时砚见状脸色沉下来,有理有据的分析:
“这样的条约,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有实力做到。我今后也不会再提出来。
我希望您清楚,不是傅氏需要东田,是东田借助傅氏打开中国市场。
请您不要因为一时的痛苦,葬送企业的机会,这是企业家的责任。”
江雾惜见傅时砚气场全开,己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漫不经心,此刻压迫感极强。
但她没有翻译他的话。
而是挪到东田身边,从包里拿出一只边缘磨损严重、旧旧的符纸递给他。
江雾惜声音轻柔,给人恰到好处的体恤,而不是展露同情。
她说:“东田桑,这是我妈妈去世之前交给我的,和遗书放在一起。”
东田闻言有些恍惚地看向她。
傅时砚看见她的动作,又听见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没有转达自己的话。
但他没有打断她,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欧卡桑。
日语里是妈妈的意思。
东田看着符纸,问:“你也有亲人过世了吗?”
江雾惜点头,说:
“妈妈把它交给我,是怕把我一个人留下我会害怕。我想,东田桑的女儿也会害怕,她把最爱的、年迈的爸爸留下了,她会担心您是否孤单,是否每天以泪洗面。”
东田闻言捂脸痛哭。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您可以让代子永远活下去,傅先生就可以帮到您,在中国,有很多生病却吃不起进口药的普通人,他们都想活下去。”
江雾惜看见东田眼泛泪光突然仰起头,喃喃着说:
“代子说过...她为我骄傲....”
“是啊,今后中国每一个使用了您的药康复的病人,都会记得代子小姐,这样代子小姐就能一首活下去。”
江雾惜侧过脸,忍住眼泪,哽咽道:
“只要活着的人没有遗忘,代子小姐就能一首活下去。”
东田哭着连说了三个“我知道了”。
然后他主动和傅时砚握了一下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时砚的目光从刚刚起就一首停留在江雾惜脸上。
她眼睫微垂,鼻尖泛红,明明自己也在强忍泪意,却仍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别人。
江雾惜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偏头,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还有话要说。
傅时砚喉结微动,最终只是伸手,轻轻替她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指腹在她衣料上短暂停留,却因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她的体温而灼烧。
那一刻,傅时砚忽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江雾惜怔了怔,总觉得他此刻的眼神和以前不同,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江夕。”
“嗯?”
傅时砚侧过脸,表面上是看向那边努力平复着情绪的东田,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如果....”他顿了顿,最终只是极轻的笑了一下,“算了。”
傅时砚没说完的话消散在风里,可心跳的频率却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