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也不生气,继续说:
“那你今天跟我去个地方。”
江雾惜垂眸,“我和楚放约好出去了。”
傅时砚唇角抿首,看向她的眼底隐含不悦。
本来一件不是非她不可的事,现在非她不可了。
他一锤定音:“我来跟他说。”
江雾惜站定蹙眉,不满道:
“傅先生不能离我远点吗?”
她声音好听,发怒的时候都音量小小的,即便生气了也给人很好惹的感觉。
傅时砚瞧着她笑,“怎么,心虚什么?”
他抄着兜俯身凑近她,低低地说:
“公事。我不招你,别害怕。”
江雾惜看着傅时砚那张极有魅力的脸,品出了几分他此刻的故意勾引。
有时候男人骚起来,的确没女人什么事。
她最后一副勉强的样子答应了。
但她没让傅时砚去跟楚放说,谁知道他会不会挑拨什么。
房间里。
江雾惜交代道:“他说要去见东田桑,但临时找不到翻译....”
楚放冷笑。
傅时砚会找不到翻译?
他手底下那么多号人白领那么高年薪?
“那我也去。”
楚放说完,看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沉默下来。
他问:“我不方便去是吗?”
空气都凝固了。
江雾惜握紧裙边。
她再次提醒自己,不要优柔寡断。
于是,她看着楚放说:
“我答应你,下午两点以前我一定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坐缆车,看日落。”
说完,她看见楚放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就在她以为楚放不会松口的时候,他说:
“我等你。”
......
车内。
江雾惜听着免提里张谦的科普——
“东田桑是东田药品株式会社的董事长,这家药企是在日本营收第一,全球top15的制药巨头....”
“代表产品是消化药、抗癌药和新冠疫苗....”
“如果傅氏集团能够促成和东田的合作,战略价值非凡,未来国内的医疗市场,再也没有人能超过傅氏。”
江雾惜心脏狂跳。
至此,她终于明白傅时砚为什么非要拴住林安妮。
柏林药业虽然近两年疲态尽出,但目前仍是国内行业龙头,对市场的垄断程度很高。
而傅时砚就是要打破这一局面,吃下医疗领域这块蛋糕。
不....
或许,他的野心不止如此。
江雾惜微微侧头看向他——
男人懒散的支着下巴,双腿交叠,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雾惜突然想不通一个问题:
傅时砚这么一门心思的占领医疗领域,是为什么?
“江小姐,您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陪同小傅总一起会见东田桑。只是....这位老人家非常....”
她听见张谦停顿两秒,才说:
“....非常乖张。您必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傅时砚见她像个小学生一样满脸严肃的听着,顿时失笑。
“行了,别吓唬她。谈不谈的成在我,她就来见见世面。”
江雾惜感觉到傅时砚的态度己经在悄然间转变。
这么重要的会面、这种说话的语气....在之前不可能在她面前展现。
但江雾惜也彻底意识到——
任凭这个男人嘴上说的再好听,但他最后只会选择能给到他实际利益的一方。
就像林家在寿宴上都闹成了那样,他最后也还是让林安妮稳坐未婚妻的位置。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帮傅时砚拿下这次的合作。
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林安妮踢下桌。
不然,她千方百计的勾引,到最后只会让自己变成傅时砚一时新鲜的一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