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不知道该如何记录下去。
文森特看上去很紧张,几乎到了坐立不安的程度。我很理解,如果是城管或者警察发现了这个地方,很可能会把他赶出去。我倒不怎么担心,以文森特那么强的生存能力,再找一个临时住所应该很容易。再说,下水井里那么宽敞,像这里的地方一定还有,大不了就去另外一个,比方说……
对了,文森特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去那个地方?
实际上,在这段日子里,他已经带着我走遍了下水井中几乎每一个地方。然而,在主管道的某一段,始终是我们的禁区。确切地说,是我的禁区。他用那种罕见的严厉语气和表情告诉我,一个人绝对不要走进去。我并非没有好奇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没有他的陪伴,我的确不敢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行走。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绝望地摸索——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了。
我想安慰文森特。但是,他始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即使在加热剩下的玉米粥的时候,他也只是机械地搅拌着,忘记把切好的火腿肠和榨菜加进去。直至焦煳味道弥漫开来,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