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有病!”
殷肆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手掌十分大力的拍在铁栅栏上,巨大的动静震下来不少墙上的灰尘。*s^h-a.n,s.h!a+n?y¢q¨.~c!o¨m.
云翳雷打不动的看着他,没有被他吓到:“我没骗你,你确实有病。”
“你面红目赤,易爆易怒,很明显的肝火旺的表现。你是不是经常头疼,嘴里发苦,小便赤黄大便干结?如果不尽早就医你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
“而且你多半还有失眠,夜里睡不着,是不是?”
殷肆憋红了一张脸,他哪里能想到云翳这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会把大小便一类的字词挂在嘴边,这像话吗?这像话吗!
“大庭广众之下,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气急败坏之下他终于骂了云翳一句,这等隐私都事情怎能如此轻易脱口而出?
云翳疑惑:“看病之事有何不能说?我说的都是药理,大王可不能晦疾避医。”
“你——”殷肆正要发怒,在听到云翳说不能晦疾避医的时候愣了一下,面上闪现出片刻迷茫,“什么是医?”
云翳看着他,他看着云翳;云翳继续看着他,他继续看着云翳。
云翳还……算了,云翳看不下去了。他别过视线,叹了口气,声音里是殷肆读不懂的感情。
“大王不知道医士?”
“那是什么。”
“为人治病之人。”
“得了病需要治?”
云翳:……
他抬头对上殷肆的眼睛,那双凌厉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跟个好奇宝宝似的。\2.c¢y,x~s?w-.?n¨e-t/
云翳心中困惑魔族之人怎么连生病了需要治病都道理都不懂,现在小怪还在昏睡自己也没办法问他。
“啧,孤问你话呢,认真点。看清楚现状,现在是孤在审问你!”殷肆脾气一点就炸,跟个炮仗似的。
云翳的目光在大的完全可以让囚犯逃跑的铁栅栏上,而后又放到殷肆脸上。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殷肆直接双手在铁栏杆上一拧,整个铁栏杆完全变形,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把笔直的铁栏杆掰成了弯弯曲曲能关住云翳的样子。
云翳看的是叹为观止,直到殷肆满意的拍拍手上的灰尘,下巴得意的一扬起来,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现在像那么回事儿了!”
可里面的东西是一点没动过,他充其量只是出不去了,又不是要受罪,也谈不上算是一个囚犯。
而且这铁栅栏这么容易就被掰弯了,那牢房里要这东西有何用?
云翳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位大王真是孩子心性,好脾气的给他解释。
“当然需要医治,就如同器物损坏需修补一般,人的身体若是病了也得用药物修补。找到问题的根源,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云翳耐心解释道。
“那照你这么说,人生病是因为身体出现了损坏,并非是被邪恶之物缠上了?”殷肆皱眉,“不对,你在诓孤。\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器物损坏了尚需要找一模一样的来进行替换,难不成人的手坏了还要吃人手来修补不成?”
此言一出,云翳接下来的话全被堵在喉咙里,被口水呛得咳得停不下来。
“咳、咳咳咳!”
云翳弓起身子肺都要咳出来了,殷肆看他如此辛苦,心想此人还真是弱不禁风,不知怎的就病倒了。
他心中的国师至少要比他还高大威猛,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将百岐托付对方之手,与对方共同守护百岐。
若是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孩子,这又让人如何放心预言是真的?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妄谈保护别人。
终于缓过来,云翳眼泪都咳出来了,声音因为刚才的咳嗽有些沙哑:“大王勤奋好学,就连问出的问题也是……那么字字珠玑。”
殷肆听不懂云翳的画外音,听这些话像是在夸他,但莫名的第一直觉让他不舒服,可他又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如果真如小怪所说,他清醒的那段时间估计就是修真界计划创立镇魔渊镇压魔族的那段时间,而魔族从那以后殒命许多,估计会修炼的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些老弱妇孺还活着。
那些老弱妇孺在这里慢慢苟延残喘,在性命朝不保夕的生活中遗忘了修炼的法门,不知道他们原来也是可以修炼的,从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