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过来掩我的嘴,“哎呀,你别笑了,再笑我就胳肢你了,你还笑……”我也反手来挡她,两个人在被子里滚成一团。*3-y\e-w·u~./c_o-m¨
多亏了女孩子之间的戏谑打闹,使我暂时驱走了心中的阴霾,那天我们俩说话一直到了午夜,小琴很快睡着了,而我走了困,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事实上,自从那次在“兰陵花园”被吓之后,我每天睡得都很少。小琴的鼾声很重,更糟糕的是,她打鼾的声音极不规则,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时激烈时平静,激烈的时候吵得人心烦不说,就是平静的时候,你还得提心吊胆地等着她第二次鼾声的响起,真够折磨人的了。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热,我浑身都是汗,黏黏的粘在被上。
“嗷——嗷——”我突然听到两声尖叫,叫得我毛骨悚然,全身冷汗。那声音还在不断持续着,又尖又细,声嘶力竭,像是婴儿的哭声,随后几只狗也跟着乱叫起来。在午夜里,每一声都像要把我的心脏撕裂一样。“谁家的小孩子哭成这样,怎么不哄哄呢?”我想,“不对,”我转念一想,这“香山别墅”在西山角下,独成院落,周围根本没有人家,也很少有人经过,哪里来的小孩子?
我推醒了小琴,她拉亮了灯,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怎么了?”
我紧紧的依在她身上,“听,有声音。′比¨奇?中-雯?惘, .首′发′”
“没有啊。”
的确,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
“小猫,”她笑着说,“你是不是想纳兰想疯了?”
我啐了她一口,“胡说什么呢?”
“嗷-----嗷-----”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传来了,我紧紧地抱住她,“你听,你听。”
她怔了一下,续而哈哈大笑起来,“天啊,那是猫的叫声。”
“你别骗我了,猫哪会叫得这么难听?”
她乐得擦了擦眼泪,“猫平时当然不那么叫,可它想找对象时就这样,在我们老家农村,经常听得到的。\e^x?i·a?o`s,.-c-o!m?它都叫了好几天了。”
“是吗?”我半信半疑,真不相信我那只漂亮的波斯猫会叫得这么难听,“那你们怎么不给它找个伴呢?”
“你和纳兰都不在家,我们上哪找这么纯种的猫给它配呀?”
“嗷——嗷——”那该死的声音又传过来了,我赶快捂上了耳朵,“小琴,你能不能让它不要再叫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好,”小琴爽快地答应着,一边穿上了拖鞋,“你不要怕,我过去叫它闭嘴。”
小琴的拖鞋“啪答、啪答”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那只该死的猫又叫了起来,几只狗也不识趣地跟着乱吠。我受不了了,把头蒙在被子里,这时卧室虚掩的门“吱,吱——”地开了两下,接着我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溜了进来。
“小琴,是你吗?”我低低地喊,外面传来了小琴训猫的声音。
我根本不敢掀开被子,好像这样就会有什么东西要向我扑来一样。房间里有一种奇怪的“咿咿唔唔”声,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还不时的“扑哧——扑哧——”的,好像在笑一样。我感觉好像有无数细小的,像显微镜下的细菌一样的东西在我脚面上爬,然后慢慢地向上延伸,延伸——我能感觉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