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的眼睛。!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吧。」他慢慢走过来,伸出手,「妳不也感到气愤,感
到无力,同样也感到不公平吗?太慢了,这一切都太慢了。」
「…不要。」我摇头,却不是害怕,「不要。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但我的抗议没有效果,我被学长学姊紧紧抓住,押到社办底下的地下室。
我从来不知道社办之下还有个地下室。
※
我在电影裡头看过这种金属床,忘记是哪部了…忘记是法医用的那种,还是手术
用的那种,反正结果都差不多,我该庆幸他们没有剥光我吗?只是将我捆在金属
床上。
叶学长将我的脸扳住,「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脸不能动,但我轻蔑的瞪着他的眼睛,在他满头大汗的时候冷笑的挪开。
这双受咀咒的眼睛,可是能逃过无数殭尸,看穿所有弱点的眼睛啊!「你的弱点
在颈动脉。,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我咬牙切齿的说,「不是心脏。」
叶学长放开了我,我只能不断的深呼吸。
「…她不受催眠?」学姊的声音有种古怪的感觉。
「麻醉她。」张学长的声音紧绷,「…剂量大一点,不然她会很痛。」
我开始掉眼泪,却不是恐惧。我气,我好气。你们既然不顾我的意志,那又何必
管我痛不痛?你们干嘛都别开眼睛不忍看?到了这种时候了,你们干嘛这样?
很快的,我就开始觉得天花板会转。但我坚持不肯闭上眼睛。
「阖上她的眼睛。」叶学长说。
但他们努力很久,终于放弃了。「除非用线缝起来。」张学长发着牢骚,但他没
有那么做,只是小心的拿了溼润的纱布盖住我的眼睛。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差点流进耳朵。
「…你纱布的食盐水是不是太浓?」学姊的声音迟疑了一下。
「闭嘴啦!」张学长发怒了,「我一点都不想伤害她好不好?!」
整个地下室都安静下来,一种让我更为愤怒的安静。-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一面哭,一面沉入一种半梦半醒的漂浮状态。我只知道,有很粗的针戳进我的脖
子、手臂,还有大腿内侧。我好像沉得更深,而且渴,非常渴。
「很渴吧?」叶学长的声音好像隔了很深很深的水,「妳的血快放光了。喝吧…
喝吧。」
我很本能的抗拒,拒绝吞嚥。为了避免让我呛死,他们替我插了胃管。
…溺毙,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
一种透体的剧烈疼痛贯穿了我。在我胃裡的「东西」像是盐酸似的发作起来,连
麻醉剂都完全无效。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筋挛,模模煳煳的,我听到许多人大叫
,甚至有恐慌的哭声。
身体是这样的痛,但我的意识却漂浮起来。哭什么?既然决定这样做了,为什么
要哭?
「我们要失去她了!」叶学长尖叫,「小不点!快!食盐水!她放出来的血输回
去!」
「撑着点!」学姊哭起来,「不要死!撑过去!」
你们为什么要难过、惊慌,为什么要哭?每一次,你们都在哭吗?为了一个理想
?你们怎么知道,这样会成功?
我好像沉到很深很深的黑暗中。
大家都变成吸血族,寿命延长很多倍,就可以改变死气沉沉的世界吗?变成什么
重要吗?天界的神明寿命更长、更聪明,但他们不也无力逆转这一切?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学长,你这样不对,你们这样不对。如果你们会哭泣、
会伤心,表示你们也不觉得自己对。
自己都不能说服,那可以说服谁?要怎么说服众人停止怀旧,看看自己前方?
我要念社工。我要…靠自己的手,扭转这一切,哪怕只有一点点。很多很多的一
点点,总会有改变的一天啊…
我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