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赵铁柱那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充满了毁灭性力量和致命杀机的、势不可挡的开山巨斧的当头猛劈。!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林潇潇却并没有像在场绝大多数的观众,以及赵铁柱本人所预料的那样,被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或者直接闭上眼睛束手就擒,等待着被那无情的巨斧给当场劈成两半。
她依旧是那副睡眼惺忪、慵懒散漫、仿佛对周围那凌厉的斧风和紧张的气氛都毫不在意、也漠不关心的经典咸鱼模样。
只是她的那双原本还有些迷糊和困倦的漂亮大眼睛之中,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但却又充满了戏谑和玩味意味的狡黠光芒。
就在那柄闪烁着森森寒光的巨型开山大斧,即将要准确无误地、也是毫无任何悬念地劈中她那看起来就白皙娇嫩、不堪一击的纤细天灵盖的千钧一发之际。
林潇潇的身体,突然之间,就以一种完全超乎了赵铁柱所有想象和理解范围的、快到几乎让他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来的诡异无比的速度和刁钻无比的角度。
轻飘飘地、也是毫发无损地,如同鬼魅一般,向着旁边横向滑行了数尺的距离。
险之又险地、也是恰到好处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地,从那柄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巨型开山大斧的锋利斧刃之下,堪堪地擦身而过,有惊无险地化险为夷,躲过了一劫。
“咦。竟然……躲过去了。”赵铁柱看着自己那势在必得的致命一击,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了个空,连林潇潇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能够碰到,心中顿时就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惊讶和些许的意外。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慌乱和气馁。
他怒吼一声,然后便再次挥舞起自己手中那柄重达数百斤的巨型开山大斧,如同疯魔了一般,朝着那个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运气好才侥幸躲过了自己第一击的林潇潇,发动了一轮又一轮更加凶猛、也更加狂暴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连续攻击。
一时间整个坚固而又宽阔的演武台之上,都瞬间充斥着他那沉猛无比的斧影和那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给彻底撕裂和摧毁的恐怖劲风。
每一斧劈出,都带着足以开山裂石、断金碎玉的恐怖威势。
每一斧落下,都在那坚硬无比的千年玄武岩地面之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恐怖斧痕。
然而,无论赵铁柱如何地努力如何地拼命如何地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催动到自己所能够达到的极致。
他依旧是连林潇潇的一片衣角都没有能够碰到,甚至就连她身上那件朴素布衣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洗衣皂香味,都闻不到一丝一毫了。^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
林潇潇就像是一只在惊涛骇浪之中,自由自在地穿梭和嬉戏的灵巧海燕一般。
又像是一片在狂风暴雨之中,随风飘荡却又永不坠落的轻盈羽毛一般。
她总能够以一种看似极其笨拙、极其狼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滑稽和可笑的姿势。
在赵铁柱那密不透风、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的凌厉斧网之中,左摇右晃东倒西歪地、险之又险地闪转腾挪,化险为夷。
而且,她还时不时地、也是在看似不经意之间,会用一种充满了无辜和茫然的眼神,朝着那个早已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都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的赵铁柱,投去一个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的无辜小眼神。
仿佛是在说:“我说这位铁柱大哥啊,您这斧头使得,是不是有点不太给力啊。怎么劈了半天,连我这个小弱女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能够碰到呢。您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所以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吃饱饭,力气不够用啊。要不您还是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喝口水喘口气,等养足了精神之后,咱们再重新开始打过。您看怎么样啊。”
赵铁柱看着那个依旧在自己的凌厉斧影之中,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松写意地闪转腾挪,甚至还有闲工夫在那里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说风凉话、进行精神攻击的林潇潇。
气得是七窍生烟哇哇暴叫,肺都快要被当场气炸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自己那足以将一头低阶妖兽都给当场劈成两半的、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开山巨斧,就是无法准确地、有效地击中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不堪一击、甚至连炼气期三层都还没有突破的臭丫头身上。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