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开小差!”头上忽然被敲了一记。+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卢荻跳起来回头看,只见李天源笑嘻嘻地站在身后。她不禁气道,“吓死我了!”
李天源说,“那个家伙被你的宝镜照了两次,又被我的镇邪符击中,肯定受了重伤。我们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它给揪出来!作为法师要敬业,不要老想着漂亮衣服。”他朝时装橱窗努努嘴,做个鬼脸。
卢荻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有——你跟着我干嘛?”
李天源看着她的侧影,心想:你这个笨家伙,一点法术不会,又丢了宝镜。我不跟着你还能怎么办?他又敲敲卢荻的后脑勺,“喂喂,又发什么呆?”
对面一家花店吸引了卢荻的视线。如果说一般的花店只是把鲜花杂乱地摆放,这一家的鲜花则体现出了类似于插花的高超技巧。看起来优雅自然。卢荻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很想过去看看。
“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卢荻回头对李天源嫣然一笑,“好不好?”
李天源只觉她的笑靥仿佛花朵般绽放,心中不禁一荡,站在大街上咧嘴傻笑。+狐*恋*文!茓- +首~发?等他回过神来,卢荻早已走进了那家花店。他也只得叹着气跟进去。
李天源自诩卜算造诣颇高,但此刻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脚踏入,将会对以后的命运产生巨大的影响。或者是,命运本来就无法逃避,只是当局者迷而已?
卢荻一进花店,就立刻感到一种奇怪的氛围。花店门面不大,里面空间倒不小。各色鲜花被巧妙安插,高低错落地摆放,毫无挤压繁复的感觉,很是雅致。奇怪的气氛来自于店里对面而视的两个人。
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看似闲闲站立,但浑身却如同一把绷紧了弦的弓,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气。他轮廓鲜明,线条刚硬,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身淡绿衣裙的女孩子,美得令人讶异,但脸色却白得仿佛透明一般。她显得柔弱无比,但在那个男子的凌厉杀气下,却自有一股柔和的力量能与之抗衡。
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事情,将一触而发。但卢荻的介入微妙地改变了他们的对垒。两个人同时向她转过头来。+3+5_k+a.n¨s+h+u-.′c′o!m¢卢荻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看看。”
那个男子凌厉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看穿,卢荻的心脏几乎要漏跳一拍,“好厉害的眼神!”
那个男子淡淡说,“一束马蹄莲,谢谢。” 刚才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突然消失了。
“马上就好。这位小姐,您请随便看。”那个女孩子看来是店主。
那个男子接过花,深深地看了卢荻一眼,与刚进门的李天源擦肩而过。卢荻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李天源却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子,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女孩子身上。
“嗨!你这里的花好像特别漂亮!”李天源目光熠熠地注视着那个女孩。
“‘兰昔花屋’,这么说,小姐你的芳名是兰昔?”李天源的话特别多。
那个女孩子淡淡地瞧着他,“没错。你很聪明。”
李天源笑眯眯地打量她,“谢谢。你很漂亮,不过你的脸色实在糟透了。你生病了吗?”
兰昔的脸色确实很糟糕,她似乎已经摇摇欲坠,却不得不苦撑。
“好痛!”卢荻猛然觉得手心烫得要命,低头一看,一直握在手里的“鬼邪试纸”已经变成蓝色,燃了起来。她赶紧扔掉,指着那个女孩子,“你……难道……”
李天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兰昔,“你很厉害,如果不是受了重伤,连‘鬼邪试纸’也测不出你的妖气来!”他拿出一张镇邪符,“还要我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