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仍然握着信,另一只手无力地抹去面颊上的眼泪,留下一条条脏湿的痕迹。看他摇晃着站立不稳,库斯伯特伸手去扶他,却被他重重地推开。要不是阿兰及时扶住库斯伯特的肩膀,他就摔到地上去。
接着,罗兰又慢慢跪在地上——举着手,低垂着头,跪在库斯伯特面前。
“罗兰,不要这样!”库斯伯特叫道。
“要这样,”罗兰说。“我已经忘记父亲的脸,请你宽恕。”
“好,看在上帝的分上,我原谅你!”库斯伯特讲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抽泣。“快……求你赶快起来!你这个样子让我心碎!”
我心亦碎,罗兰心想。遭到如此的挫败。不过这是我自找的,不是吗?在这个黑乎乎的院子里,我的脑神经疼痛地乱跳,心中充满了羞耻和恐惧。是我自找的,罪有应得。
他们扶他起来,罗兰也任由他们把他拉起来。“库斯伯特,你还真用劲儿。”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
“只有对于毫无防备的人来说才是这样。”库斯伯特回答道。
“这封信——你从哪儿弄来的?”
库斯伯特讲述了在路上偶遇锡弥的事。锡弥在为他所陷的苦恼境遇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好像是在等待卡介入此事……而卡选中“阿瑟·希斯”为代表,真的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