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只信封再普通不过了,锡弥拿在手里却觉得又沉又可怕,仿佛它不是用纸,而是用人皮做的。另外,蕤给科蒂利亚·德尔伽朵信干什么呢?锡弥回想起上次见到德尔伽朵女士时|Qī-shū-ωǎng|,她脸上满是蜘蛛网似的东西,那可怕的形象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说不定那些蜘蛛网就是这个站在屋门口,隐匿不定的可怕女人搞的鬼。
“如果你把信弄丢了,别想瞒过我,”蕤压低嗓音说。“你要是给别人看,也别想瞒过我。记住,斯坦利的儿子,我有一双千里眼。”
“夫人,我会小心的。”如果他真的丢了这封信反倒更好,但他不会。每个人都认为锡弥的脑袋瓜糊里糊涂的;但是他还没糊涂到弄不清叫他来的真正用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让他来送格拉夫只是个马虎眼,送信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介意进来一下吧?”她低沉着声音说,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裆部。“如果我给你吃些蘑菇——这可是特别待遇啊——我可以变成你的梦中情人。”
“哦,我不行,”他说着紧紧抓住裤腿,拼命地笑着,仿佛有一股尖叫声想撑破他的脸皮冲出来似的。“那讨厌的东西上星期出问题了。”
蕤直瞪瞪地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是她有生以来少有的。过了一会儿,她噗哧笑了出来。苍白的手托着肚子,捧腹大笑,身子不停地来回晃悠。爱莫特惊了一下,慌忙拖着长长的绿身子溜进房间去了。房间深处,她的猫儿对爱莫特咝咝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