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的阴湿气味从里面飘散出来。
离房子大约还剩十五步的时候,锡弥停了下来,卡布里裘斯突然用鼻子去蹭他的屁股(仿佛要问他们在等什么),引得锡弥惊叫了一声。他吓得差点撒腿就跑,动用了所有定力才把自己锁在原地。这天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然而到了山上这个鬼地方,阳光显得软弱无力。这不是他首次拜访此地,蕤的山丘从来就不是令人愉悦的地方;现在的气氛更是糟糕透顶。他感觉和三更半夜被无阻隔界的低吟声惊醒时的心情差不多,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悄然向他袭来——像是疯狂的眼睛和鲜红的爪子。
“夫……夫……夫人?有人吗?”
“走近些。”一个声音从虚掩的门里传了出来。“傻小伙,走到我看得见你的地方。”
锡弥照着吩咐走上前去,心惊胆战,欲哭不能。他觉得这次是下不了山,回不去了。也许卡布里裘斯还能回家,但不是他自己。可怜的锡弥说不定会被放进烧锅里煮——今晚烧成热滚滚的晚餐,明天做汤喝,年底再做成冷菜。没准他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