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了一个当地的中年大叔,他说有道士在庙前做法事。!q_i_x′i^a.o-s!h~u\o`..c,o¢m+
道士?
我们俩都是眼睛一亮。张嘉瑜忙问大叔,道士在做什么样的法事?大叔笑了笑说:“道士做法事还能干啥,当然是捉鬼嘛。”
这反而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了。
明明是祭拜仙湖的仪式,怎么又在这里摆起一个道士坛,请道士来捉鬼?
捉的是哪门子鬼?
大叔笑了笑,似乎也没兴趣对我们这两个外来者详解。反正这些事是很神秘的,谁都担心口没遮拦乱说一气会招来什么不测。
张嘉瑜问我:“我们到底要找和尚还是找道士?”
我当即作出决定:“最初是想找道士,现在是想找和尚的,不过既然在这里遇上了道士,并且这还是作坛做法事要捉鬼,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当然先找道士了。”
“可是人这么多,我可不想挤呀。.d+a.s!u-a?n·w/a/n!g+.\n`e_t¨”张嘉瑜脸露为难,有点望而生畏。
确实,前面已经人挤人,都有点水泄不通了,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被夹在人流里,很容易招到臭男人们的咸猪手的。
“那你离远一点,到湖边人少的地方去等我吧,我先一个人挤进去看看再说了。”我指了指湖边。
然后我使出我练就的武功底子,两手像蝼蛄扒泥一般拨开人缝,快速地往里挤去。直到被一道屏障阻住。
屏障是一根麻绳,联着几根树桩圈出一块空地。麻绳上还挂着一面一面三角形的旗帜,旗帜中间都有一个太极图案。
这块空地直径有十来丈。空地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祭桌,桌上铺有黄色的桌布,中间放着三个香炉,中间一个略为大一些,两个小炉里插着小香,中间大炉里插着三股大香,每股香有大拇指那么粗。
而我站的地方并不是正面,而是在侧面,可以看到桌子后面放着一个木制的阶台。
阶台一共有四步,最高的阶面与祭桌持平,这说明一旦法师上坛就等于站在祭桌上了。?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这就是法师的舞台。
此时并未见到法师在场。
而我用目光向周围打量,想看看道士此刻是否站在观者群里,他还没上场有可能时辰未到在等候。
不一会儿只听嘭一声锣响,这让所有在松松垮垮等着的人们都一震,精神都集中起来,围在外圈的拼命想挤到第一圈来,第一圈的拼命要保持自己最佳的观赏位置,人群很是一阵骚动。
而锣声响过后,在北边人群圈外响起一声吆喝:“各位请让开道,贫道要登坛审事了。”
那边的人忽喇喇向两边闪开,中间就形成一条通道。一个人大踏步地从通道里走进场来。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道士,果然是好气派的道士。
只见来人四十来岁模样,身穿宽松的红色道袍,宽阔的领襟上各绣一条黄色的龙,领襟到胸口为止,肚腹部位是一个圆形的阴阳鱼图。道袍一直拖到脚面,脚上穿的一双黑面厚底布鞋,看起来就像是曾经很流行的松糕鞋。
他黄白面皮,下巴一缕黑须约有十厘米长,形成一个尖刀形,给他平添几分英武之气。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桶形道士帽,帽顶还结有两个圆球,由两根黑线连接着拖到帽后。
他的右手执着一根拂尘,左手则手持一卷黄纸,昂首挺胸地来到场地上。
“无量寿福!”
道士念了一声,略有点尖声尖气,但中气很足。
场上的嘈杂声顿时低落了很多,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出场的道士身上。
我小时在家乡也见过道士估法事,但那多半是一个上年纪的老道低眉垂首,神情虔诚,口念咒文,别人耳力再好说听不出他念的什么玩意儿,然后是点烛,烧香,拿一把木头剑比划几下,再拿毛笔在一张黄纸上划几下,将黄纸投进火盆里烧掉。余下的时间就是敲木鱼,咕哩咕哩地诵经,直到宣称法事已成。
但面前这个道士趾高气扬,霸气十足,令看的人都精神振奋。那一声响锣就说明来者不善,果然是气势强劲。
这与我预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