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耳朵拼命捕捉,听到了张嘉瑜的名字。/x~t,i¨a~n\l*a`i/.`c/o,m·
“好像是有人在叫着你。”
“你确定吗?”
其实我是隐隐听到有人叫张嘉瑜,但真让我确定又犹豫了。两人站在黑暗中又屏声静气地倾听一会,张嘉瑜哇地叫起来:“是在叫我,我也听到了。”
“在哪个方向?”我问道。
“在出口处吧。”
“哪个出口?”
“就是那个坑啊。”
可我正是不知道那个坑在哪个方向了。张嘉瑜说她知道,叫我跟着她快走。
我连忙把她叫住。她的身体还没有找着,现在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这声音来自哪个体系?如果是阴间的话那要小心了,不要盲目地循声而去,以免落入阴间的一个陷阱里。
如果是人在叫,我们处在这么幽闭的地下深巷里,声音怎么可能传过来呢?那很像是穿透了层层的厚障到达这里的,而不是从通道里通过空气传播的。¨求\书?帮/ /耕!芯~蕞*全*
张嘉瑜听了我的疑问,反问我:“你难道没听出来是谁在叫吗?”
“没听出来,是谁?”
“我哥呀。”
我确实没听出来是张加力,那个声音沉闷而古怪,发出嗡嗡的回声,根本不像发自正常人的喉头。
张嘉瑜告诉我,这是哥哥在用念力呼唤她,而不是张嘴在喊。这种叫声别人是听不到的,只有她能听到。
“可我怎么也听到了?”我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极其古怪的问题,如果说他们兄妹间有心灵相通的基因条件,那我与他们没有一丝血缘上的联系,他们之间的念力沟通应该属于内部信息,我怎么会接收到呢?
张嘉瑜迟疑了一下,说她也搞不清,叫我别再多迟疑了,其中的缘由等出去了再讨论吧。
我只好不说了,尽管闷着一肚子疑问,还是只顾跟着她走。
走着走着,我听得张嘉瑜轻轻叮嘱了一声:“小睦你小心啊,这里有废墟了……”然后我听得她踩着碎屑的脚步声。?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不过那种脚步声很小也很短,就像一只猫从塑料纸上越过去了。
我也小心地向前迈,头却咚地撞在一块硬硬的东西上。
“哎呀,这是什么?”我疼得用手捂着脑门,呲牙咧嘴地问着。
但张嘉瑜没有回答。
我伸手向前摸了摸,摸到了一面疙疙瘩瘩的墙。
说是墙,应该是大量的垃圾堆积而成,将通道给堵住,我摸到的是翘出的尖角石,还有干燥的泥屑,凭着我山里孩的经验,是这里发生了冒顶塌方,洞的上方不够结实的地皮陷落下来。而我的脑门正撞在一块向前突出的石角上。
我在彩虹桥上被腾空弹起,连摔了两跤,却毫发无损,可是现在轻轻磕了一下就觉得痛彻心腑,那是因为我在桥边时是出窍的灵魂,而现在是真实的身体。
张嘉瑜应该也撞上了,但她只是灵魂而不是身体,估计也没有撞疼,所以才没有哼哼吧。
可她听到我发问为什么不吭声呢?
我两手在黑暗中摸来摸去,希望能摸到她,嘴里也问道:“嘉瑜,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还是没听到她的回答。
忽然间我感觉有一缕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方向正来自碎屑墙。这告诉我这道碎屑墙还有缝隙,不是那么严严实实。
我不敢贴得太近,在稍远处仔细地打量,终于发现了一丝亮光。等确定这就是碎屑墙上的一个孔隙,我才摸索着把脸贴近去,用一只眼向洞隙内打量。
风更有劲地吹在脸上,望过去那边有一抹黄色的光,一看便知是太阳光。这说明碎屑墙的另一面就是洞口。
洞口近在咫尺,却因为发生塌方而给堵死了。
我手上没有一样工具来进行挖掘,我又不是穿山甲,徒手当然是不可能打通这堵碎屑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