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就把我的嘴捏住了:“来了。”
造孽哟——这货抹完阴泥没洗手!
但是这一瞬,果然,有个东西进来了。
我们俩看清楚了,同时皱起了眉头。
那个东西——很怪。
好像是个软体动物,一蠕一蠕的。
程星河做出个口型:“蜗牛精。”
你傻呀,蜗牛有壳。
程星河一寻思也是:“鼻涕虫精。”
我正要撇嘴,忽然觉出来,老太太呢?
她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吗?
奇怪,也消失了?
这地方神神秘秘又腥臊,真让人不舒服。
我就继续聚精会神看那个东西。
果然,不长时间,一个人影倏然就从地上冒了出来——那个冷不丁的劲儿,好像一条影子忽然从地上弹起来了一样。
而那个人影在床下,对着儿媳妇就伸出了手,跟儿媳妇说的一模一样,伸手就来摸儿媳妇的肚子,姿势也很怪,像是在画圈子:“到日子了——到日子了……”
这东西有青气,但是十分稀薄,属于那种刚勉强能说人话的精怪,难怪人形都凝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