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剑气与魔气相撞,界石震颤,云海翻腾。+1¢5/9.t_x?t\.*c-o·m*
下一瞬,长剑已然刺入肩膀。
远处观战的修士与魔族再次被逼退几步,生怕被余波.波及。
“到底谁赢了?”
“没看清呢,好像界石碎了一块?”
“平手?”
云海翻涌间,一道刺目剑光划破长空。
裴昭的剑尖垂落,握剑的手有些脱力,而谢泠的长剑已然刺穿了他的左肩,鲜血顺着剑峰滴落。
“你……”谢泠瞳孔微缩,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远处观战的修士和魔族全都屏住了呼吸。夏山微微张着嘴,飞凰手中的瓜子都忘了磕。
这是真的打起来了啦?
“为什么收手?”谢泠声音嘶哑。
裴昭眼底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我从未想过要伤你。·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那你下战书是为何?”谢泠看着他染血的衣襟,指尖微顿,“就为了说这句废话?我已经同你说清楚了。”
“还没有。”裴昭赤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谢泠,“你说过要同我谈谈,但我们还没谈。”
谢泠长剑还滴着血,他望着裴昭的双眼,突然觉得有些心虚,“谈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丝颤抖,像是因为心虚而虚张声势,“谈你是怎么骗我的吗?”
她说罢,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挥手一道魔气兜头而下,将二人罩在了阵法之内,隔绝了一切声音与窥视。
远处的修士们面面相觑。
“尊上那是什么意思?”
“修真界果然没好东西,没看咱们剑尊都被骗了?”
“骗了什么?该不会是被骗感情了吧!”
“想什么呢,我看是被骗受伤,没什么好看的了,大家都散了吧。·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人群见没了凑热闹的机会纷纷四散而去。
魔气结界内,时间仿佛凝固。
“裴昭,你骗我一次,两次,我还留你性命,已经是我……”
“是你仁慈,是你放不下我。”
谢泠听到这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那么自恋。”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朝着他扔了过去,“把药涂上,碍眼。”
裴昭抿唇接过金疮药,迟疑片刻,余光瞥了谢泠一眼,便忽然将手放在衣襟上,他扯动了两下,竟想直接把衣服脱下来。
“你要做什么?!”谢泠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裴昭突然被吼,没能反应过来似的,怔在原地。谢泠两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将他袖子撕开了个口子,金疮药洒在翻着血肉的伤口上,很快将上头的血水清理了个干净,魔气缓缓渗入皮肤,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裴昭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纹丝不动任她动作。他垂眸看着谢泠低垂的睫毛,忽然轻声道:“这是你第一次为我上药。”
“这点疼都忍不了。”话是这么说,手下却放轻了下,谢泠眸色发冷,“最后一次。”
谢泠猛地收紧手指,魔气在伤口处打了个转:“还有,注意你的行为。”
裴昭吃痛,却笑得更深了,她突然抓住谢泠的手腕,尾音上挑,撒娇似的:“知道了。”
谢泠像被烫到一般抽回手:“裴昭!”
这还是她那个打了几百年的冰山宿敌吗?
她的脸皱巴起来,望着他和裴霁如出一辙的撒娇手段,有些恶寒。
“是我的错,我日后绝不骗你。”
“不只是因为这个。”
她抬眸,正经地盯着裴昭,“你是修士,在魔界呆不久。”
除非像之前那样,他修为几近消散,转修魔道,但那绝不可能。
且不说怎会有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将自己百年修为毁之一旦,即便是裴昭愿意,谢泠也觉得没有必要。
喜欢,这种感情能持续的时间太过短暂,而他们这些修士的命数又极为漫长。
没有必要。
“若你是裴霁……”
她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所以你喜欢的是裴霁?”裴昭盯着谢泠。
谢泠看着眼前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