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被魏九嶷炽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立刻将话题拉了回来。+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不知那个商队背后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在王爷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她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我怎么感觉王爷这个‘战神’的威名没有什么威慑力……”
魏九嶷闻言,握着杯盏的手指收紧了些,烛火在他眼底跳跃出危险的光。
“没有威慑力?”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也是,如今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北境来闹事,看来本王这把专杀乱臣的刀该磨一磨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冷茶,又看着谢珉问道:“你可知道如何治疗天花?”
“大概有些思路。”
听到谢珉的回答,他心中的火气和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接触,无论是面对的什么事情,她总是那么游刃有余。
“天花传染性极强,目前来说我有一套治疗和预防的法子,只是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活下来……”
魏九嶷看着她抿起唇,样子看上去有些为难。
“无事,按你说的去做便是。”
谢珉短暂的讶异了一下,没有过多去纠结他为何这般信任自己。
对于合作伙伴的信任,没有必要去追问。-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起茶杯的纹路,长长的睫毛像羽翼一样遮挡住了眸子,开始详细说起了自己的预案
“若要大范围救治,得先控制传染源。王爷能否……”
“当然!明日起,铁甲军接管邺城。”魏九嶷回答得十分爽快:“所有染病者集中安置在城北,敢违抗者,军法处置。”
城北疫情最严重,安置在城北所需要的成本最小,谢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如今城中半数人染病,剩下那些看似无恙的,实则处在疫病爆发边缘。”
她抬起眼,继续说道:“我打算用‘水苗法’给他们种痘。就是先将痘浆用水稀释,然后再用棉花蘸取了之后,塞入鼻腔放置六个时辰以上。”
“这法子是我在医术上看到的,说是靠着这个方法可以救治几十万人。”
谢珉说得保守了些。
其实“种痘”是她原来那个世界的某个帝王推广的。那位帝王幼时身患天花,险些就殁了,于是后来就在全国强制推行了这个法子,后来果然有效遏制了天花的肆虐。
只不过,想要推广这个方法,只怕会面临不少的阻力。
毕竟大家都没有听过这种方法,肯定会打心底排斥。+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魏九嶷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不过这些对他而言并不算是问题。
“此事好办。”
魏九嶷看着她的担忧,立刻开口打消了她的忧虑:“明日我调来的药材进城时,让医者以派发‘御赐避瘟丸’为名,将蘸了痘浆的棉球混在药包里。”
“敢质疑者,就说是宫里面的秘药,抗命不接者,按扰乱防疫论处。”
他安抚道:“放心,本王的玄甲军会挨家挨户核查,保证每个百姓都成功种上‘水苗’。”
谢珉点点头,魏九嶷办事她放心。
至于如何给患病的人治疗,谢珉打算到时候自己亲自教给魏九嶷调派过来的大夫。
二人相约明早一道去接见那些大夫已经药材。
商议妥当,见谢珉安然无恙,魏九嶷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赵府。
谢珉则是一个人来了赵蘅芷的屋子,她说过自己今晚要陪着她,就绝对不会食言。
……
一大早,谢珉是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惊醒的。
她浑身一震,迷茫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一抬眼皮,她猛地坐直身体。
只见面前床榻上的锦被之下空空如也。
那是赵蘅芷昨夜躺着的位置,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蘅芷!”
她失声惊呼,便立刻准备撑着床头站起,可一晚上都用这个姿势趴在床边,她的双腿早就久坐发麻了。
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碎瓷片上。
这是,她忽然感觉到腰间多了道柔软的支撑。
谢珉惊惶回过头,正好对上赵蘅芷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
她的脸色、唇色依然白得像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