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的呐喊刚漫过金水桥,楚墨按住沈若的肩。·晓`说-C¨M+S? ,免~废/越`独?
“你带老妪去东宫。”
他的指尖陷进她的皮肉,虎符在掌心泛着冷光,“太子被牵机引控制,只有你能解。”
沈若摸到袖袋里的凤凰针,针尖硌着掌心:“那你呢?”
“陈玄随我去玄武门。”
楚墨扯开染血的衣襟,伤口在月光下泛着淡红。
“拿着这个。”
他将半块玉佩塞进她手里,正是方才商人手里那枚的另一半,“见着持这玉佩的,格杀勿论。”
老妪猛然咳起来,血沫子溅在银簪上:“老婆子陪丫头去!西域的杂碎,正好领教领教我的缠丝手!”
沈若刚要反对,楚墨已翻身上马。陈玄将另一匹枣红马牵到她面前,马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皇后娘娘,禁军左翼已在朱雀街待命。”
陈玄的声音裹在夜风里,“鼓声起时,便是东宫动手的信号。”
楚墨的马蹄声已碾过街角,沈若望着他消失在火光里的背影,勒转马头:“走!去钟楼!”
老妪挑眉:“不去东宫?”
“太子被牵机引控制,见血更疯。”
沈若的靴跟叩击马腹,枣红马人立而起,“要破牵机引,先敲钟鼓楼的镇河鼓!”
钟鼓楼在皇城西北角,此刻正被三五个黑衣人守着。^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沈若在街角翻身下马,摸出药箱里的麻醉散。
老妪已如狸猫般窜上台阶,银簪划破第一个黑衣人的咽喉时,连风都没惊动。
“丫头快!”
老妪左臂不能动,只用右手拧断第二个敌人的颈骨,“鼓槌在楼上!”
沈若蹬着木梯往上冲,每级台阶都晃得厉害。楼顶的铜钟蒙着层灰,鼓架上的镇河鼓却锃亮,鼓皮上的鳞纹在月光下像活过来的龙。
“找到了!”她抱住半人高的檀木鼓槌,刚要扬起,楼下传来弓弦震颤的锐响。
老妪的闷哼撞进耳朵,沈若低头,正看见支羽箭从老妪右肩穿过,箭尾的雕翎还在发抖。
“别管我!”
老妪咬着牙将银簪掷出,正中弓箭手的眼窝,“敲鼓!”
沈若攥紧鼓槌,全身的力气都灌进双臂。第一声鼓响炸开时,整座钟楼都在晃,她看见玄武门方向的火光顿了顿,接着是更密集的喊杀。
“咚——咚——咚——”
鼓点越来越急,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吴4墈书 首发沈若的虎口震得发麻,血珠顺着鼓槌滴在鼓皮上,晕开一朵朵小红花。
突然,东宫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沈若心里一紧,想必是暗卫趁太子被鼓声惊扰,已经动手了。
“丫头小心!”老妪的吼声刚起,沈若就觉后颈一凉。
她猛地侧身,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鼻尖钉进鼓里,箭羽还在嗡嗡发抖。那个西域商人不知何时摸了上来,手里的袖箭筒泛着乌光。
“沈若皇后,别来无恙?”
商人的笑里裹着血腥味,“老城主说,你的心用来炼丹最好。”
沈若将鼓槌横在胸前,指尖摸向袖袋里的银针。老妪已拖着伤臂扑过来,银簪直刺商人咽喉,被他用袖箭筒格开。
“老婆子倒是硬朗。”
商人的指甲出乎意料变长,指尖泛着青黑,“可惜啊,中了我的蚀骨散,半个时辰骨头就会化水。”
老妪的动作明显迟滞,左肩的伤口渗出黑血。
沈若心里一沉,难怪方才觉得她出招收势不对。
“你的对手是我。”
沈若将鼓槌砸过去,趁商人躲闪的瞬间,三根银针已射向他手腕的麻筋。
商人闷哼一声,袖箭筒哐当落地。
沈若趁机扑过去捡,被他抬脚踹中腰侧,整个人撞在钟架上,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空间呢?”
商人掐住她的脖子,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把空间交出来,饶你全尸!”
沈若的眼前阵阵发黑,手摸到了钟架后的火折子。她猛地吹亮,火星溅在商人的衣袍上,腾起幽蓝的火苗——是方才打斗时沾上的硫磺粉!
商人惨叫着松手去扑火,沈若趁机抽出凤凰针,狠狠扎进他心口的膻中穴。这针专破邪功,当年在相府用它逼出过毒蛇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