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皇太后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当年你娘的医书,是哀家......是哀家让人偷的......」
楚墨猛地按住腰间佩剑:「皇祖母!您说什么?」
「那本书里藏着先帝的遗诏。」
太皇太后喘着粗气,抓住沈若手往自己发髻里塞,「哀家把它缝在凤钗里了......李福安是冲着这个来的......」
冰凉的凤钗硌得掌心生疼。沈若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紫苏的尖叫。
「怎么回事?」楚墨拔腿就往外跑。
沈若紧随其后,刚到门口就僵住了——太和殿方向浓烟滚滚,三十七个宫人所在的偏厅,竟然着火了!
「娘娘!」
紫苏被禁军护着跑过来,头发都烧卷了,「是李福安!他混在禁军里放的火!手里还拿着......拿着您娘的医书!」
沈若抬头望去,火光里果然有个熟悉身影,正举着本蓝布封皮书狂笑,不是李福安是谁?
「沈若!
想要医书?来追啊!」
他翻身上马,手里的火把往草料堆一扔,「这宫里的火,够你们救三天三夜!」
楚墨翻身上马,沈若一把抓住他的缰绳:「等等!」
她从空间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三枚红色药丸:「含着这个,防火烟。」又往他箭囊里塞了包银针,「射他的马眼!」
楚墨捏了捏她的脸,调转马头时笑了声:「等我回来算账。」
马蹄声震得地砖发颤。
沈若收回望着楚墨冲进火海背影目光,转身对紫苏说:
「去把那三十七人的馒头都端来,没被烧着的,挨个看牙印。」
紫苏一愣:「娘娘?」
「真正的凶手,根本没去偏厅。」
沈若指尖转着银针,眼底闪着冷光。
「他在等我们以为所有人都烧死了,好带着凤钗里的遗诏......逃之夭夭。」
沈若抬头望向太皇太后寝宫方向,那里此刻安静得可怕。
真正毒蛇,或许从一开始,就藏在最不可能地方。
而那本被抢走医书,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让这么多人为此疯狂?
沈若握紧凤钗,指腹被上面的宝石硌得生疼。这场宫斗,远比她想的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