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割破手指,鲜血直接就涌了出来。
陈河这么本事?
还能找食品厂的活儿?
她眼珠子乱转,心思顿时乱了起来。
她也不想下地干活,她也想去城里头找个工作,她要是去找陈河,陈河能愿意帮她吗?
想起过去几次她主动送上门去,都被陈河白眼青脸赶走的画面,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从陈河这边下手肯定是不行的了,她只能曲线救国。
目光落到瘸着腿的头发油乎乎的二十来岁长得跟四十多似的刘根生身上,她顿时满脸嫌恶。
就算是为了钱,她也不能嫁给这种人啊。
该咋办呢。
晚上,刘家人回到家,对着陈河自然是一顿里里外外就差下跪的道谢。
陈河都一一受了。
这个恩,确实算个恩。
多少农村人想要进城,想要摆脱种一辈子地的命运?
可有几个人做到了?
老鼠的儿子,就只能打洞。
刘凤妞这一次进城,改变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命运,还有她未来孩子的命运。
她要是混得好,说不定还能提拔刘根生的孩子。
他们一家就有盼头了。
不过陈河也就是点到为止,很快就用要继续做陷阱打发了他们,让他们休息去了,顺便提醒刘凤妞,让她明天跟着进城一趟。
刘凤妞长这么大,也没离开过秦家屯,一听说能去镇上,当真是激动得不行。
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又拿出了一身补丁最少的衣裳备下,她娘还连夜给她缝制了一个花布挎包,新的头绳,生怕她明天因为打扮问题被人看不起,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里屋,陈河躺着和龚雪说话。
“咱家就这么一口锅,你做饭得劲吗?要不给你弄个煤炉?”
龚雪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煤炉?这上哪弄去?”
整个秦家屯一个煤炉都没有,厉家庄子村支书家里倒是有一个,媒人来给她说媒的时候,特地提了好几嘴来着。
她这么想着,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陈河对俩家庄子村支书儿子纠缠她的事情很介意。
陈河却主动道:“别人能给你的,我必须得给你整上,不然你嫁给我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