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好熟悉，也好陌生。

“蓝蓝，我是你的阿离，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你到一旁等我好不好。”

菘蓝想问的好多好多，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她所有疑问都不重要了，“你要杀段屹？”

“是，他该死。”

菘蓝盯着他，看了几秒，“他该不该死你说了不算。”

段屹毫无要死的胆怯，反而眼中愉悦地挑了下眉，赌赢了，再看这在眼前乱晃的丑蛇也顺眼了些。

陆宁说：“你忘了，在那个胡同他怎么伤害你的？你忘了当时叫天天不应的绝望了？他是罪犯，菘蓝你知道什么是强…”

“陆宁！”

段屹厉声打断他，眸色瞬间阴郁到死气沉沉，“一个大男人这么多废话，开枪。”

菘蓝站在枪口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下意识保护段屹的反应，行动快于脑子。

她那一瞬间的潜意识是不想段屹死掉。

但现在有时间思考了，曾经自己不是想报复段屹么，不是厌恶他么，不是要逃离他么。

现在真的有机会了，她不用动一根指头，只要让开，将离就能杀掉他。

菘蓝眼中闪过犹豫。

陆宁趁机施压：“蓝蓝，你信我，你记得我们见第一面时你说的什么么？你问我是不是解放军，蓝蓝，我是解放军。”

他是解放军？

菘蓝一双圆眼中没有对这三个字的信任，表现出来的全是疑惑和思索。

冷不丁问：“将离，你是不是跟那晚在码头的男人是一伙的？”

陆宁眼眸一紧，完全没想到她会提这件事，稍加停顿，“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只在你面前提过我信任解放军，那晚那个年纪大的叔叔特意强调他是解放军，想让我指证段屹。是你告诉他的，对么？”

如果他点头，就相当于间接承认自己故意装成傻子，伪装在菘蓝身边，以达成某些目的。

如果他否认，那又怎么圆这件事？

“蓝蓝…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行么？你也知道能杀段屹的机会不多，你也是受害者，你现在应该跟我站在一起，把他对你造成的伤害还给他，他罪有应得。你别忘了，他杀了多少人，你是见过得。”

许久沉默的孙坤突然插嘴：“我们二爷杀的人才罪有应得，陆宁，这里头你不知道的事太多。傅松佩没跟你说过，他们军方跟我们二爷，还有别的合作吧。他想杀我们二爷，完全是出于私心。”

陆宁后槽牙咬住，义父是没说过，但这些年他从细枝末节中也有所察觉。

军方似乎想跟段屹合作。

但段屹从没跟军方表过态度，不表态就是拒绝，按常理说，拒绝军方的合作就是死路一条，但段屹的买卖一首风生水起。

不少人知道，段屹身后有一只操控全局的手在为他出谋划策，同时为他顶住了军方的施压。

陆宁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他能感受到那人地位不低，只是不知道能否跟傅松佩相比。

“我不管傅首长是私心还是公事，他让我杀段屹，我就得听命令。”陆宁强调：“我只知道，段屹死有余辜。”

孙坤冷笑：“你不知道的事更多。据我所知，你在军队还没有任何头衔，只是个档案保密的卧底。什么叫卧底，就是死了给一块奖章，不死就一首卧着。对吧，不如我招安你怎么样，钱，你随便开。”

陆宁轻蔑地看过去，持枪的手纹丝不抖：“你这种罪犯的走狗，当然不理解卧底工作的使命。你为金钱驱使，我为国安效命，观念不同，不与为谋。”

孙坤知道，他今天非杀段屹不可了。

杀的表面理由是傅松佩下的任务，实际呢，大约也是为了让段屹彻底消失在菘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