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别人知道了,影响他和白小姐订婚吧,菘蓝伸出手去接屋檐落下的雨,可那成串的雨离她太远,连指尖都不曾碰触。*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菘蓝,小黄回国,黄家举办了家宴,她特意邀请你呢,周末咱们一起去。”
正好菘蓝也想听听昨晚她睡了以后发生的事,于是就答应了。
下午的课,菘蓝有几次走神,被李修正打了手心,手掌心火辣辣地疼。
打完她以后,见小姑娘眼圈红红的,李修正又开始心疼,“后天入秋了,我们书法协会在京有个展览,师父压轴讲话,到时候你跟在师父后面,就算正式进入我们书法界了。”
“可是,师父不是说我没出师之前,不准暴露师父的名讳?”
“没办法,太烦了,实在是太烦了!每天都有人给我打电话要拜师!有高官的女儿,有豪门的儿子,有黑道的外甥,还有无数托关系找我的。?幻~想/姬/ /免^费?阅/读/我再不收,我怕自己被报复…所以我决定,公布我有徒弟的事!”
菘蓝咬着毛笔头,细思:“师父,那到时候,我会不会被报复?”
李修正原地转了几圈,说的是啊,把他徒弟弄死……不至于弄死,手弄残废,他不就得另收徒弟了?
“小菘蓝,你难道就没有个很厉害的背景么,让别人一听就望而却步,不敢报复你的?”
菘蓝摇摇头,不仅没背景,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那就挡着脸,不叫别人看出你是谁就得了。-d_q~s?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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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城飞去京城很快,不用一个时辰,加上李修正是压轴出场的,所以不需要去的很早。
早晨奶奶给她选衣服,挑了身水墨旗袍,点缀着苏绣秋荷。
奶奶转着圈看她。
两只手指抵着下巴,一双慧眼精神极了:“蓝蓝,我总觉得你跟刚来时不一样,浑身上下……”
“尤其是胸!是不是大了!”
菘蓝一紧张,穿高跟鞋差点崴了。“没,没有吧,可能是今天的硅胶乳贴太厚!”
“是吗?我看着起码有C了哦…我们家蓝蓝真漂亮啊,前凸后翘的!真适合穿旗袍。我跟你说,我京城有位朋友,40岁出头美得不可方物,比妖精还魅,她老公可是首富,等以后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嗯好,奶奶我走了。”
“给,拿着面纱,记得一下飞机就带上。从下飞机开始,就会不断有记者跟拍你们了。”
这是菘蓝第二次坐飞机,上一次是段屹的私人飞机,这次是民航。
她还是很好奇,到处张望。
李修正躺在头等舱里,闭目养神:“你是余大元的亲传弟子,又是我和李修琴的徒弟,出师以后肯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估计到时候,你身边的人看你一眼都难,珍惜最后这几年的清闲吧。”
菘蓝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生活,她脑袋贴在窗口,拼命看外头的云层。
她没有靠山,但她会成为靠山。
飞机落地,菘蓝戴上面纱,两人刚出现在接机大厅,就被无数闪光灯围着拍,菘蓝紧紧拽着师父的衣角,眼睛都睁不开。
“菘蓝,放松,你要习惯这样的场景,以后的你,会一首活在闪光灯下。”
他们一边往前走,李修正一边和蔼地跟记者们打招呼,还提醒他们慢一点别摔倒。
师父微微低头,小声跟她低语:“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规正自己的一举一动,从今往后,你交友要慎重,说话要三思。尤其是找男朋友,得找知根知底的英年才俊,一点黑料都没有的清白人家,懂么?”
菘蓝垂着眼,看机场被磨得瓦亮的大理石。
她和师父的倒影被簇拥在闪光灯中间。
脑中想着全是黑料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