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的六合屏风很高,似乎是专门为了遮挡这个人来人往的拐角,好隔绝出一个偷欢的绝佳场所。¨k`e/n`k′a*n*s+h·u′.¢c¢o^m/
屏帽嵌着百宝博古纹,他站在台阶上,恰好遮住半道视线。
稍一低头,掀眼从镂空的棂格板睨进去,看到那抹纤细腰肢被一只手按在墙上。
段屹舌尖压着后槽牙扫过,眸光暗下,继续往下走。
“郝小姐,我只是想帮你,你踢我干嘛!再说了,你己经这个样子,难不成去找个不认识的男人随便发生关系?”
“我是为了你好!让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我会保密的,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段廷竹痛得弯下腰,说得大义凛然,加上之前绅士的人设表现,菘蓝都怀疑他是不是真心要帮忙。
强烈的空旷感自下而上袭来,菘蓝紧紧贴着冰凉的金属船舱,但还是忍不住嘤咛出口。/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眼神中茫然而无措,恐惧漫延上来时,她听见楼梯上沉稳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这脚步声让她觉得熟悉,甚至能带来一丝心安。
是他,一定是,“二爷……”
她叫出声,但奈何在药物影响下,声音颤抖弱小,没等到男人耳边就散了。
段廷竹忍住疼,一把钳制住她手腕,“叫什么?你难道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模样?菘蓝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一定会保密,我带你去客房好不好。”
菘蓝摇头,扯开段廷竹的手,朝着屏风外那个高大的身影呼救:“二爷……唔!唔!”
段廷竹捂住她的嘴,凑在她耳边低声提醒,“你叫他有什么用?你还指望他能救你?”
“唔!”
跟在段屹身后的白秀珠笑了,清朗的笑声传过来:“段大哥好兴致啊,在这就迫不及待了。′/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二爷,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撞面了可要尴尬。”
段屹手插在裤兜里,一身的意兴阑珊。
菘蓝从镂空的棂格中,看到他面无波澜的表情,黑眸寡淡地让她没勇气将希望寄托。
是啊,她凭什么指望他。
三番五次要划清关系的,不是她自己么?
菘蓝眼中的希望淡下,阻挡段廷竹的手也倏然失去力量。无所谓,解个药而己,谁都可以帮她,又不是珍贵的初次。
她看向段廷竹,看他的眉眼,他的嘴唇…
嘴唇…吻…初吻…
“我不要你!”
菘蓝转头冲屏风后己经拐过弯要离开的男人背影,使出最大力气喊:“段屹!我被人下药了。”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
平时总是不情不愿喊他二爷,情事上他弄过了头时,她才哭喊着骂他混蛋,叫他段屹。
男人听见这声叫,停下脚步
身子立在半明半暗的拐弯处,声音低沉,不辨喜怒,“她在叫我。”
白秀珠挽过段屹胳膊,将胸线挤得更深,“二爷,您又不认识她,管她干嘛?就算今天路过的是许锦亭、李会琛,她也会叫的。”
“我陪您上去休息吧,今晚我好好伺候您。”
段屹看着白色理石的地面,上面倒映出小姑娘上回对他厌恶、抗拒,急不可待想摆脱他的眼神。
女人……
不可否认,菘蓝己经在某种程度上,入侵他心里发誓不对外开放的位置。
他这样的人,只能是冷眼旁观、掌握别人生死的幕后玩家,绝对不能被女人束缚住。
及时止损,才是正确决策。
段屹没回头,走了。
菘蓝在屏风的镂空格子里停止挣扎,眼神失去生机。
像被渔网套住,尽力蹦跳也回不去海湾的鱼,失力地贴住船舱。
“这就对了,乖,我带你去客房。”段廷竹揽住她软塌塌的腰,扶着她往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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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跟着段屹走到他的私人套房门口,本以为今晚妥了,谁知段屹站在门口问她:“你知道密码么?”
她愣住:“二爷您说笑,我怎么会知道您套房的密码?”
“哦。”
他拿出手机打给郝帅,那头传来麻将和斗酒声:“来一下,我在套房门口,被锁外面了。”
“好的二爷。”
郝帅立马扔下牌局,起身要走,孙坤跟在他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我去给二爷开了门就回,你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