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都严丝合缝。
暮色渐沉时,谢道临回到府中。经过花园时,隐约听见假山后有人声。他放轻脚步,听见谢道铭正在吩咐管事:"...重阳祭祖的牺牲务必选上好的,兄长最重礼数,不可有差池。"
"二公子放心。"管事恭敬道,"按往年惯例,羊要纯白无杂毛的,己经命人去准备了。"
"今年多备一份。兄长近日修书劳累,祭礼时单独为他祈福。"
谢道临屏住呼吸。这话听着是关心,只是现代人的警惕心在尖叫:豪门剧本里,这种"特殊关照"往往意味着陷阱。
重阳前一日,谢府上下忙碌非常。谢道临借口核对祭文,再次来到祠堂。这次他仔细查看了祭器清单,挑不出错误,如果说原主是玉雕的圣人,那这个“庶弟”就是平准的尺规。
"大郎君。"崔夫人身边的嬷嬷突然出现在祠堂门口,惊得谢道临差点打翻烛台,"夫人请您过去试穿祭服。"
崔夫人的院子里,菊花开的正盛。谢道临刚进门,就看见谢道铭正在为崔夫人捶背。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的场景,让他脚步一顿。
"临儿来了。"崔夫人笑着招手,"快试试这祭服,道铭特意从江南请了绣娘缝制的。"
谢道临接过那件深青色祭服,触手生温,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他下意识看向谢道铭,对方回以温和的微笑:"兄长穿着必定庄重。"
"合身吗?"崔夫人在屏风外问道。
谢道临整理好衣襟走出:"很合身,多谢母亲。"他顿了顿,"也多谢铭弟费心。"
谢道铭微微躬身:"兄长修书繁忙,庶务自该愚弟打理。"
晚膳时,谢尚书难得夸赞了谢道临近日的修书成果,却又在话锋一转:"铭儿打理得不错,明日祭祖安排还要你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