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稀有动物。

“单主任刚才跟疯了似的找你，我们都说没看见，她都快急哭了！”

“她说你……你可能接触了那个病人的……”

小护士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张枫的心，猛地一沉。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踪”，在别人眼里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在单润妍眼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检验科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是沈华柯。

他看到张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张枫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

“我靠！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

沈华柯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小子可以啊，还徒手去碰那个鬼东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里的惊恐却掩饰不住。

“你赶紧的，全身消毒！从头到脚！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万一传染……”

沈华柯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张枫的心上。

他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单润妍的恐慌，不是没来由的。

是他，是他自己亲手把这份恐惧，种在了她的心上。

他这个混蛋！

就在这时，电话通了。

“喂？润妍？”张枫的声音有些发紧。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回答。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阵压抑着的、细微的抽泣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张枫的耳朵里，首通心脏。

她在哭。

因为自己，她在哭。

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冷静，在听到她哭声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别哭……告诉我，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单润妍似乎是努力地吸了吸鼻子，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但那浓重的鼻音和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

“……天台。”

她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急诊楼的……天台。”

“站那别动！”

“我马上过来！”

张枫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他挂断电话，看都没看一脸错愕的沈华柯，转身就朝着急诊楼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她。

立刻，马上。

去他妈的电梯！

张枫首接冲进了楼梯间，沿着盘旋的楼梯，发疯似的向上冲。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不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是因为巨大的恐慌和自责。

一层。

两层。

三层。

“砰！”

张枫一把推开通往天台那扇沉重的铁门。

傍晚的冷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瞬间灌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天台边缘的、单薄的背影。

她的肩膀，还在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