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张枫,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平和。
“小张啊…”
张枫抬起头:“刘主任。”
“刚才那台手术…”刘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你的操作…非常…嗯…老练。”
他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词。
那不仅仅是熟练,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精准,一种对解剖结构了然于胸的自信,一种无数次实战锤炼出来的从容。
这绝不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医生该有的水平!
就算是他们脑外科那些主治,甚至副主任医师,在处理如此复杂的肿瘤时,也未必能做到张枫这般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特别是分离肿瘤和周围重要血管神经的时候。”
刘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紧紧盯着张枫,“那几步操作,简首…教科书级别的精准。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实在太好奇了!
这小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张枫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总不能说自己开了挂,有系统吧?
他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挠了挠头。
“刘主任您过奖了。”
“主要还是…以前跟老师学得多,自己也喜欢琢磨,私下里练得多吧。”
这个解释很常规,也很万金油。
但刘顺显然不满意。
“哦?你的老师?”他追问道,“是哪位教授?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肯定不是一般人。说出来,或许我还认识。”
他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国内神经外科领域叫得上名号的大佬。
似乎…没有哪个大佬手底下有这么一号妖孽弟子啊?
难道是国外的?
张枫心里暗道一声“果然”。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问。
他微微垂下眼睑,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低沉。
“我老师…他…”
“他己经过世了。”
这个借口,他早就准备好了。
死无对证,最是方便。
刘顺一愣。
他看着张枫脸上那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缅怀和遗憾的神情,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不好再追问了。
只是…可惜了。
这么一位能培养出如此优秀年轻人的前辈,就这么走了…
电梯“叮”地到达一楼。
门开了。
刘顺深深地看了张枫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