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之前几天被叫来当苦力的经验,齐乐对大礼堂后门的地形很熟悉,她带着喻婵在墙角之间穿梭,很快就到了排练厅。¢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舞台上现在正在表演的节目是一出话剧,演员们大多都是学校话剧社的社员。
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能看得出,话剧社为了这个节目花了很大的心思。无论是道具的精良程度还是演员的演技,都称得上是精品。
她记得,于洋之前有提到过,这个节目的赞助,是程堰帮忙拉来的,也是他兼任了制片人,不眠不休地帮话剧社排练。
他的能力,自然没的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节目都算得上是一份漂亮的答卷。
演员们下台之后,台下的观众席上忽然喧起一片哗然。
喻婵不明所以,顺着人群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大家并没有在看舞台上退场的演员,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舞台右后方的角落里。
甚至有人还举起手机,偷偷拍照片。
视野正中央的人众星捧月般站着,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布置任务。?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身后的射灯打出一道冷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身上。那一刻的场景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在她眼前慢放。
男人五官出众,冷白的皮肤仿佛沁透冰雪的玉。他的气质仿佛是两种极端的混合,不笑的时候如寒潭深冰,眉眼间的生动又如灼灼烈日,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齐乐凑到喻婵耳边:“大神,那个就是我之前一直说的学生会主席,程堰学长。我室友特别喜欢他,为了他,跨越四千多公里,专门从海城考来C大,就是为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喻婵没说话,静静地听着齐乐的话。
他的耀眼就像一面镜子,在那里,她只能看到她的平庸与自卑。
原来,早在她之前,就已经有过无数个相同的女孩子,为他做过相同的事。
她只是其中之一,无名无姓的其中之一。
忽然,怀里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几下。
喻婵点亮屏幕,是程堰的消息。
[程堰:哪呢?]
她连忙抬头看向他刚刚站的位置,那里的其他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他一个,身上的正装笔挺利落,明明只是在学校统一买的劣质正装,穿在他身上,却有种高定西服的味道。¨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他斜靠在墙边,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反射出冷白色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轮廓。
喻婵听见自己后座的两个女生正在议论他拿着手机在干嘛,是在看晚会的流程表,还是在给谁发消息。
“我敢赌十块钱,他绝对在给女孩子发消息。”
“这么确定?”
“那当然,你看他眼睛里的神情,跟刚刚给那些人布置任务的时候,明显不一样,柔和多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欸!”
“哎,就是不知道哪个女生这么幸运。”
“......”
喻婵握紧手机,耳根开始泛红,晚霞般的红晕从耳后一直延申到锁骨,不知道是不是排练厅的空调温度太高了,她忽然有些热得透不过气。
程堰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着只给她一个人的消息。
此时此刻,这么多人里,只有她和他共享这个秘密。
这个认知仿佛一颗天外陨石,砸得她晕晕乎乎,头昏脑胀。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发甜。
[喻婵:在观众席。]
[喻婵:晚会有什么事吗?我看你刚刚有点儿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消息刚发送成功,身后的两个女生突然激动起来:“他抬头了,他是不是在看我们!!”
喻婵下意识抬头,和他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在一起。发现她的一瞬间,程堰脸上的紧绷骤然消散,眼尾上扬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引得喻婵几乎要淹没进那片带着笑意的深海里。
其他人的议论也好,舞台上主持人的报幕声也好,瞬间被抽空,她只听得见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晚会的初次彩排很成功,最后结束的时候,演员们拉住要走的程堰,和他一起在舞台上合影。
喻婵怕等会儿林琅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再给齐乐惹麻烦。
给程堰发消息说自己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