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对等(甚至略低)的重视。他解下自己腰间的一个小皮囊,从里面倒出小半块相对精细些的粟米饼(远胜于流民吃的麸皮粗饼),递到周鸣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你,以后不用去干活。吃食,按我的份例给一半。伤好之前,待在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敬畏的人群,补充道,“没人能动你。”
这是明确的庇护和地位的提升!从随时可丢弃的“废物”,变成了需要“供奉”和保护的“神异”人物!
巫师?那个昨日被拖下去的巫祝,此刻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彻底被人遗忘在角落。他费尽心机构筑的神权堡垒,在周鸣两次“神准”的理性光芒下,轰然崩塌,碎成了齑粉。
周鸣默默接过那半块粟米饼,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微温。饼的香气钻入鼻腔,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深沉的悲哀。
他抬起头,望向西边天际最后一抹残阳。雨后的天空被洗过一般,呈现出一种澄澈的深蓝。理性赢了,暂时。但他知道,自己正被推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脚下是万众仰望的神坛,背后是巫师怨毒的阴影,而前方,是更加深不可测的历史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