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向弘文帝深深俯首:“奴才的命是陛下的,听凭陛下发落。”
随着他的动作,手腕上的伤口撕扯,鲜血淋漓而下,被血浸透的里衣也露了出来,红白相映,触目惊心。
弘文帝眉心微不可察的一颤,斥道:“朕跟前伺候,也敢带着一身血腥气?还不滚出去!”
言下之意竟是不打算处置福宁。
“父皇!”三皇子语气急切了起来:“他……”
“你跟个奴才置什么气?宋洗砚是个什么东西,凭她也能收服朕的人?”
福宁嘴角得意的翘起,桃花眼上挑,瞟了三皇子一眼,躬身向后退去。
三皇子大怒,大胆贱奴!竟敢挑衅堂堂皇子?他放肆惯了,想都不想,飞起一掌狠狠拍向福宁。
鲜血喷出如梅花洒落,在青石砖上静静沁开。
刚迈步进殿的的凤兮震惊了,为什么有人吐血吐得比她唯美?角度比她精准?
福宁犹如一翎沾血的羽毛,苍白脆弱,仿佛随时要随风而去。
弘文帝大惊,顾不得尊卑,一把将人扶住:“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宣太医!”
“父皇!”三皇子见状脸气得通红:“这贱奴迷惑人心的本事,比宋洗砚只多不少,父皇莫要上当啊!”
弘文帝的脸彻底冷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今日萧琮没有他的命令就敢随意对福宁动手,那明日呢?是不是一言不合也敢弑君?
弘文帝还未开口处置,凤兮腾得蹦了起来。
“我说好大侄儿,人家小公公一句话没说,怎么就迷惑人心了?我看你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你嫉妒你愤懑你得不到你就想毁掉!”凤兮叉腰,手指戳上三皇子的大脸,哐哐跺脚:“丑人退!退!退!”
当美人苦啊,凤兮拭泪,她可太有经验了。
“毓琇?你怎么进来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弘文帝这才注意到凤兮,不由大怒,未经通传,她竟敢擅闯琼华殿?
“我那不是着急嘛!”凤兮敷衍一蹲,算是行了个礼:“弟弟啊,我觉得宋洗砚有问题,此女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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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呆住,你怎么抢我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