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压迫感。.k¢a′k¨a¢w~x¢.,c·o*m¢眼前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剑客,在宁州城可谓风头无两。与十方阁穆白并称本届武林大会的“双璧”,更是一路过关斩将,成为最大的黑马。
但最令徐新秋在意的,是这人如影随形的出现。从初赛时的擦肩而过,到街头巷尾的“偶遇”,甚至在第二场比试时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目光交汇,现在想来都透着刻意的试探。
若只是跟踪也就罢了……以他的身手,还不至于惧怕这种程度的监视,当个炸不死人的定时炸弹就过去了,但偏偏——
她还知道陈松成的行踪。
他至今记得初到宁州时,就是此人准确地说出了陈松成的落脚处。后来从凌霄口中得知,她竟也住在同一家酒馆,不过是老板的另一处私宅。
当时徐新秋就坚持要让陈松成换地方。那家伙手无缚鸡之力,万一……但凌霄信誓旦旦地保证,暗处有天鉴司的高手护卫,绝对万无一失。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松成被凌霄接走了,在天鉴司手上一般出不了岔子,所以徐新秋打算跟剑客摊牌。!d,a′k!a~i\t?a~.\c-o?m¨
看着徐新秋有些冷漠的眼神,剑客轻叹一声,开口道:“在下云州人士。”
“云州”二字传入耳中,徐新秋就知道这话没法问了。她既然是云州人,那认识自己的概率就很大了。
陈松泉以前在云州走的是群众路线,经常出现在百姓面前,基本上他的封地内都知道平王长啥样。
现在的情况绝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抛出去。不管是为了陈松成交代的要清算宁州的任务还是为了自己。要是让人知道平王自个跑到宁州去,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我知道了……”
徐新秋正想如何开口,忽然听到镖局大门处传来一声高喝:“陈汪!错不了,前几天周泷悦带我见过你!”
谢禹正此刻已经快疯了。这些日子他不仅要应付元门的日常差事,还得伺候那个疯疯癫癫的周泷悦。
那女人整日神神叨叨,指使他东奔西跑。今日更是离谱,平时在山上跑就算了,今天居然让他跑到这偏僻之地。最可气的是眼前这小崽子,一见元门服饰就横眉冷对,任凭他如何解释都不肯听半句。¨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你是………”徐新秋警惕地后退半步。
谢禹正强压怒火,抱拳行礼:“在下谢禹正,见过陈公子。”
“姓谢?”徐新秋眉峰微动。他忽然想起报名当日,确有个少年递来一封信,说是受“谢师兄”所托。
“少东家,”王鹤翔不知何时已来到少年身侧,低声道:\"去请老爷出来商议。\"转身对门前三人拱手:“几位既然都是熟人,不如进屋详谈?”
踏入镖局内院,徐新秋发现情况比想象中稍好。庭院虽显空旷,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只是那几个缠着绷带仍坚持干活的镖师,无声诉说着这个镖局的艰难处境。正如王鹤翔所言,若再不寻求出路,远福镖局恐怕真要成为历史了。
正堂内,烛火摇曳。老东家韩远福拄着拐杖缓缓走出,浑浊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当他看到谢禹正腰间的元门令牌时,握着拐杖的手明显紧了紧。这段时间的种种让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一时间病倒了,也是这几天才缓过来。
“远福镖局如今……咳咳……这般光景,”老韩远福声音沙哑,“不知诸位咳……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剑客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徐新秋则若有所思地望向谢禹正。
“老先生,我打算买下镖局,您意下如何?”
剑客的声音在厅堂内掷地有声,仿佛一道惊雷炸响。韩远福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落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枯瘦的手背上也浑然不觉。他花白的胡子剧烈颤抖着,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剑客那张诡异的人皮面具。
“这………”王鹤翔一个箭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先生,这与方才商议的……”
剑客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自有打算。”
谢禹正突然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何须如此麻烦?”他环视众人,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又有些退却了,尴尬的开口道:“我可以资助远福镖局重振旗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最上面一张赫然是“一千两”的面额。
谢禹正随手将银票往桌上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