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荒谬而肯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雨越下越大,炼体后你对于冷暖没那么敏感,但是潮湿的空气像流水一样包裹住了你,明明没有淋雨,却觉得自己已经被浸湿。
从窗户向外看,能看见院门附近挂着的一盏灯,用特殊的灵石供着,因此没有熄灭,那团恍惚的光焰把周围的翠色照得像是一杯绿汪汪的茶水,你起身给自己倒茶:【你不是人,你不明白……唉算了,聊这么现实的事情做什么】
996懂什么,它只是书里的。
你刚把茶盏放下,靠着桌案翻一本近来在万重山相当流行的画本子,刚看了一页,门扇被不紧不慢敲了三声,即使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那声音也格外引人注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的手抓上了剑柄,也许是莫厌冬半夜又来撒娇要在你房间里打地铺,但它敲门可不会这么礼貌,还如此沉默——见屋内的人不回应,那敲门声又温温吞吞来了三声,你深吸口气,提着996走到了门边。
已经是深夜了,莫非是奚云骨?
你问门外的来访者:“是谁?”
“是我。”
……
声音很耳熟,说话不着调的姿态也很熟悉,你顿了顿,推开门时,雨声好像也停滞一瞬。
来人右手撑一把黑骨油纸伞,伞面的雨水沿着伞缘一线一线地滴落,簌簌不歇。左手提着一盏琉璃罩的小灯,灯光并不明亮,只盈盈一团,如豆的火焰在风中轻晃,把他的半边侧脸照亮,像孤月在湖面的倒影,随着风的横冲直撞而被搅成一团。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伞沿,露出一双连灯火都点不亮的眼睛,还有映入其中的寒芒——
你的长剑正抵着他的咽喉。
应观棋道:“原来万重山是这么待客的。”
你说:“我可不记得我半夜约了客人。”
“不速之客也是客。”
应观棋这么说着,就迎着你的剑锋靠了过来,你犹豫的功夫,996的剑尖已经在他咽喉处擦出一条血痕,你终于是拿这个人没有办法,收起剑让开了大门。
应观棋装模作样地说了声“多有叨扰”,而后把伞斜放在屋檐下,跟在你身后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