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亡如影随形,依然没说出一句怨怼,也是因为他看见的只有崇高吗,“很多独立的意志就在崇高中被碾过去了。”
你赤脚顺着毛毯的纹路捋过去,于是横七竖八的走线变得整齐划一,所有人只会发出一个声音。
“我所行的道路并非有利于我,”凯利斯没有生气,“那条路的尽头也没有我。”
“那是什么样的道路?”
“我不能说,”凯利斯道,“我不能看见,只有龙的主人能看见。”
……
祂轻描淡写的一句在你心里炸起了惊雷,你想起扎希尔提过的预言,祂们都知道,但是都不肯言说,这固然使人恼火,但解决问题的道路也在眼前徐徐展开——龙很重要,书你实在不想谈……书的内容要是被人看到,你可能希望能马上改名。
书里写的温煌,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吧,”你决定把对话绕回装修上,“床边为什么要放一把椅子?”
是什么鬼故事的开场吗,不过这里白色的布置太多,倒是更符合病房的配置。
“因为我要坐。”凯利斯说。
你坐到床边,看见祂也理直气壮地坐在椅子上,椅子浑身雪白,做得板正,祂也浑身雪白,坐得端正。
你有不好的预感:“但我准备睡觉了。”
“是的,”凯利斯说,“我在这里看着你睡。”